诺千金和肝胆相照,龙秀佩服!”
上官羽闻言,微露腼腆之色,抱拳说道:“龙秀,你之所言,我愧不敢当。胡神医之高洁,才是我辈楷模。想他面对皇朝鹰犬,手无缚鸡之力,却怀舍己救人之心,即便刀剑临身,也无所畏惧,他是我柳羽一辈子的好大哥。”
正在一旁呆着的胡焕春听到上官羽之言,急忙转过头来:“柳贤弟,不必再如此。正所谓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一死一生,方知交情,你我之交,乃金石之交,所以不要再客气了。”
诸葛龙秀和上官羽闻听胡神医之言,双双顿觉莞尔。
接下来,众人商议了一下。
此地距离临江城已有五十余里,随着夜色渐深,虽有月光明澈,但毕竟在密林深处穿行,年轻之人还倒罢了,诸如胡神医岳父母年岁已高,经过一日的惊吓和跋涉,早已累到不行。
加之深秋季节,晚上风霜微寒,已不适合赶路,众人遂找到一处山坳平坦之处,生了火,大家围在一起草草过了一夜。
第二日,早已恢复完好的杨叔,其对周围地貌非常熟悉,他建议大家向西穿行至千林郡,路途不过十余日即可抵达。
在千林郡靠西的位置,有一处落云河水势较为平缓的地界,那里设有一野渡口,经此可直接回到东平郡,尔后向南,通过玉林郡后就可回到葛州郡。
到了那里,众人就算安全了,胖子孙岩也可在经过东平郡时自行返回家中。
众人对此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但唯有孙岩坚定地说自己绝不回家,只想跟着上官羽。
就这样,一行二十余人沿着落云河,徒步前行了十余天,才终于找到那处所谓的野渡口。
此处是周围村民自行私建的一处渡口,河水流动虽缓,但河面浩浩荡荡宽约百丈,渡河之船不过三艘,还是只能乘坐五六人的小舟,众人硬是用了一刻钟,分两次才算全部过了河。
上官羽站在岸边,望着远去的小舟,心绪万千。
原本前往皇都国武堂的计划,看来短时间是没有机会再去了,那记忆中已经模糊的家,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去。
杨叔作为走南闯北的老江湖,对此地极为了解,看着东面的村镇说道:“此地乃东平郡安河县附近,向东一百五十余里,就可到达东平郡州府延津城,向南则是通往麟州郡和玉林郡,大家看看怎么走?”
上官羽听完后,对着胡神医问道:“胡大哥,我们再往南,路途遥远,且东平郡属于安阳王管辖的地界,小弟与安阳王也有些罅隙,跟着我的话会比较危险。您看,后面的行程,您和家人怎么安排?”
胡神医见此,也知道自己一帮老老少少,在这深山里逃难,极为凶险不便。转头看向其夫人一众家人,见大家神色间尽是忧虑疲惫,顿时心疼不已。
“柳贤弟,这样吧,我与胡清二人已经被官府缉拿,目标太大,刀山火海就随你们一起。我把家人就安顿在这安河县吧,如此他们也能少些奔波,你看这样如何?”胡神医看着上官羽说道。
“今日境况,皆因我而起,所以胡大哥不必客气,一切都由您自行安排!我们必当全力相助。”上官羽抓着胡神医的双手郑重的说道。
杨叔在一旁也凑了上来,对着胡神医深深弯腰鞠躬:“感谢胡神医,都是在下拖累了你们。不如这样,我的身份暂无大碍,我带着众人,在这村镇附近寻一处偏僻安全之地,将他们安顿好,然后我们再会合,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行事。胡神医,你看如此可好?”
“杨老哥不必客气。你说的方法我看可以,那就麻烦老哥了。”胡神医对着杨叔抱拳道。
转头走向其家人,互相交代好后,便带着其夫人走了过来。
“邹氏拜见杨大哥,麻烦您了。”胡夫人对着杨叔行礼拜谢道。
怕杨叔一人带着十余人不好安排,上官羽接着说道:“我两位哥哥也跟着一起吧,互相有个照应。”
随后段、张二人做了简单的修饰易容,便随同杨叔带着众人离去。
剩下之人,只有孙胖子暂时没有着落。尤其是听到上官羽竟然与安阳王也有罅隙,惊得浑身肥肉更是抖了三抖。
最后,上官羽建议他还是最好回去,一直跟着自己,说不得哪一天,就真成了皇朝的通缉要犯,还可能影响到其父亲——东平郡郡守孙嗣忠。
孙胖子听了上官羽之言,也十分担心父亲受其影响,影响了仕途和安危,他叨叨了半天,急到满脸流汗,最后还是犹豫不决。
经历这么多波折,虽然他去国武堂的决心有所消减,但向武之心却更胜从前。
尤其是看到上官羽小小年纪,大杀四方的英姿,此刻他练武目的,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向屠门魁报那“尿淋、捏耳”之仇,更重要的是他的内心萌发了一颗强者之心。
他希望跟着自己心目中的少年战神,一步步走出属于自己的强者之路。
安静等在一旁的诸葛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