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有些困惑的道:
“这个驿站早就被我们控制了,并没有来什么特别的人,别人也没有来找我们。公子何出此言?”
寒魏彰看了看周围,从怀里拿出卷轴,递给陈广道:
“您看看这个。是我们在随城外,一路商队特地交给我们。”
陈广打开卷轴,眉头逐渐皱起,第一反应道:
“这不是我们递出的消息。”
莫涟江吃着,点点头。
不意外。
“可是,这字迹看着又有些熟悉。似是在哪里看过。驿站恭候,不可能啊,驿站里只有我们的人,我的人没有这样的字,也不会这样不做记号的重复给消息。”
陈广反应过后,又皱眉想了想道。
寒魏彰嗯了一声。
难道是没有出现?出了什么别的事情。
“那我们要等这人吗?”
莫涟江吃完,直接否认道:“不必,我们按原计划走。不论那个人是什么情况,我们要尽快离开随城。”
她说完,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寒魏彰,寒魏彰知道她要问什么,铎城和沂翎关军粮的事情,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广叔……有件事………。”
莫涟江言简意赅的把铎城和沂翎关的军粮被换下,偷走的事情告诉了陈广。
“我们是想问一问广叔,在随城可有什么发现?要是霍岐换了粮,那些粮现在在哪里?又有谁经手和批复了那些军粮?”
陈广听完,眼珠子都要瞪得掉了下来。
“天乾谍令向来各自为战,从不互相联系,我主要负责随城民间商会这块,和随城官邸以及将军府接触不多,我们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
陈广看向寒魏彰,道:“这么重大的事情,将军没有书信去问一问随城官邸和将军府中的谍令吗?”
“我在沂翎关刚刚收到军粮的时候,就书信传过,可是那些问询情况和线索的书信,入了随城就石沉大海了。我想,我爹当时也是一样的情况。”
陈广叹了一口气,肃穆的静默了。
从陈广的静默之中,寒魏彰和莫涟江都明白了,那些潜伏在随城官邸和将军府的谍令如何。
那是只有死亡才值得的肃穆和静默。
“若是随城已经被防成了铁桶之势,看来我们还是只能从天都源头查起了。”
莫涟江不无遗憾和感慨道。
午间,众人收拾了妥当。商队启程,路过将军府,却被一大群围观的人堵住了去路。
“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我们什么事都没有犯!!”
两人被堵上了也免不得问一问周围比他们来得更早的看热闹的人。
“那夫妇也不知怎么得罪了霍将军,那被打的呦,说要下牢了,天佑军的牢狱进去了,还不如直接砍了脑袋。”
旁边的随城百姓看着感慨道。
寒魏彰一听,皱眉看向人群中,满面的担忧。牵着莫连江的手,轻轻地握紧了。
“城外的那对夫妇。”
莫连江被人拥挤着,看不见那被围住的内圈里的情况,可温热的血,却已然经过石板上的纹路流到了她的脚下。
女声的哀嚎哭诉在纷纷扰扰间依旧凄厉的可怕。
原本以为霍岐不会为难这两人,可现在看来,迟迟找不到他们的愤怒发泄在了这两个无辜的可怜人身上。
要是当时他们没有选择旁观,也许两人也不会遭到这样的磨难。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
陈广见两人落队,没有跟上来的意思,亲自走上,压低声音道:
“二位大人,可千万不要节外生枝。
随城是天佑的大本营,在天佑的眼皮子底下,这趟商队已是我们能打通的唯一离开随城随州的办法,万万不能耽误了!”
寒魏彰盘算着劫狱,以及带上这两个人的办法,坚持:“我要救他们,你们再带上两个人。
到时候,一旦我劫狱,一定是全城戒严大搜,他们只能跟我们走。”
陈广很是为难的看了看莫涟江,再次十分为难的劝道:
“那你们离开商队怎么办?
二位有所不知随城三州山高而深长,地形复杂难辨,和我们铎城的平原谷地是完全不同的地方。
只能走已经铺好的大路。
而大路上,到处都是天佑的关卡,层层搜查盘剥。
我们商队里的人和货都是我们此前在天佑记过,给天佑交了钱,才拿到通关牒文,这临时多出的两个人,我们实在是不好安排……。
带上他们,你们就要是靠自己走,走出随州那是难如登天,绝不可能。三思啊!”
莫涟江想了想,她只是在书上看过,可是陈广的劝说和担忧却也并非全无道理。
可看寒魏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