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利考进大学,自由奔放,明艳动人,酷爱极限运动的她选择了植物学,而他明明喜欢机械工程,却参考了叔叔建议读了经济管理。
她笑他,是叔奴。
大学里的日子充实又甜蜜,很快便迎来第一个暑假。
她说,“择,我们去海边冲浪吧?”
他有些为难,“我答应了叔叔去公司帮忙。”
她故意气他,“好啊,我自己去,到时穿比基尼在沙滩拍照给你,再请个有腹肌的教练教我玩滑板。”
他将她拽到怀里,很是介意地说。“我的腹肌还不够你摸?”
手中的笔轻轻掉落,将沉浸在彼时甜蜜中的肖择惊醒,眼眸中还荡着当年的温存,硬生生地隐于眼底。
重新拾起地板上的笔,扛起肩上的重任,继续工作。
肖择前往酒店与客户商淡合作事宜,对方诚意满满,只是刚起步,欠缺不足之处让他担心能否达标,他答应再考虑看看。
在出酒店后一个身影晃到跟前,秘书眼尖地挡在身前,肖择定睛看去是老张。
老张连忙恳求地说,“肖特助,求你帮帮忙吧,在卓少面前说几句好话,算我求求你了。”
肖择明知故问,“卓少怎么了?”
老张一脸焦急地说,“卓少他也不知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我在城东开了家小馆子,到我那要上等的酒席。”
肖择冷然以对,“在卓家共事一场,张董事不会连一桌酒席都舍不得吧?”
老张脸上掠出一丝尬尴,细述原委。“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承想卓少他要了整整二十桌,还是见天要啊!”
“酒席做得了也不见人来,一连半个月,别人的生意我做不成,这酒席的钱也不给结,我这小店快维持不下去了。”
“我听说卓少最听您的,肖特助给我一条活路吧。”
对于老张将他视为救星,肖择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情绪。他问,“卓少欠了你多少钱?”
老张递过流水票据,心想这下好了,终于找到人结清欠帐。
肖择看了几眼,笑得深沉。“这点钱就能让你的店开不下去,当年公司资金链断裂,你去哪了?又做了什么?”
老张闻之色变,当年的事被翻了出来,他是心虚的。
这时车子开过来,肖择冷漠地越过。
被定住的老张孤注一掷,冲到车子前倒地不起,嚷叫着。
“肖特助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反正我也没活路了。”
秘书见这人死皮赖脸,寻问,“肖总,要报警吗?”
肖择走过去,蹲下身,斯文儒雅的他眼神冰冷锐利,如同审视一只罪有应得的白眼狼,薄唇轻启。
“卓少有仇必报,我不会阻止他,因为他做了我想做的事。”
老张脊背发凉,真切感受到什么是发自骨子里的惧怕。
肖择决绝地上车,命令司机开车,在发动机的轰鸣下,惜命的老张狼狈地爬起来。
他恨改变公司命运的股东们,五年前的巨变,让他不得不亲手葬送那段至深的感情。
那天正值隆冬,房间没开灯,只有壁炉里的柴火发出微微火光,刚好可以掩盖他的口是心非。
“我们分手。”
她不明白这跟他她们之间的感情有什么关系?“是因为公司的官司,还是因为你叔叔?”
他背对着她,将握紧的拳头掩于黑暗之中,坚定地说。“官司我要赢,人也一定要找到。”
她从后面抱住他,试图让他改变主意。他紧握的拳缓缓松开覆在她手上,三秒,他只允许自己放纵这三秒。
三...二...一...
他用力掰开她的手,她死命地抱住他,用尽浑身的力气,无耐还是抵不过他的决绝。
她摔在地上,哭着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想拉起她,可他不能,只身融入北风呼啸的夜...
那夜的风将泪吹干,也将那段感情吹到他望尘莫及的远方。
每每回忆起都会撕心裂肺地痛,五年过去了,他处变不惊的眸子,依旧蒙上痛惜不舍的雾气。
倏地,那平静无波的眼眸如死水的湖面淋了油,火焰互相追赶燃到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会放过那些为了钱而出卖卓氏的人,特别是为首的那个。
肖择望着车子天窗,天空灰暗阴沉,又要起风了。
风在傍晚时最为强劲,以至湖边别墅的门铃声持续了良久,才被听到。
平姨看着门外站立的那人,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不敢相信是真的。
来人顺梯而上进了一间卧室,手中的冰球杆对准大床,床上的卓愈睡得正香,完全不知危险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