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包括统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对面传来教导,“别低估这些小事的力量。”
卓愈听得烦了,不走心地吐出一句。“你的口气越来越像老姐了。”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让卓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打嘴保证。“择哥,我会做好功课。”
挂断电话的卓愈无心再玩游戏,手机被扔到一边又响了起来,他抓过看都没看,直接贴在耳边。
心里直吐槽,择哥哪都好,就是太啰嗦。
“我都说了...”
“卓贤侄。”
周末,知妍被叫回寒家别墅,不用猜肯定没好事。
她还是低估了寒董事的速度,一桌家宴带着敲定终身的味道。
寒父坐在主位上,以一家之主的身份与旁边的卓愈攀谈着。
“贤侄,卓先生最近可好?我一直打理公司的生意,忙的抽不开身,下周约个时间我亲自登门拜访。”
卓愈想起就在几天前,来自亲闺女的揭短寒氏空壳,而对面的寒先生却完全不自知,还假装很忙的样子,真是滑稽透顶。
他手挡着要笑出来,不自觉地看向寒三小姐,此时的知妍正狠狠瞪着渣男。
被刀的卓愈心情很好地回,“我爸妈在欧洲旅行,没在本市。”
“真让人羡慕,儿女有出息就是好,不像我劳碌命,一把年纪了还在为养女儿奔波。”
寒父恭维的话被卓愈挡了回去。
“我没什么出息,卓氏一直都是家姐在管理。”
寒父继续无底线地夸,“你还年青,不急不急。”
寒父可不是平白无故地问及卓小子的爸妈,是在试探这门亲事有多少胜算,免得白耽误功夫。
“贤侄,不知卓家选儿媳的标准是?”
“我爸妈都很开通,不会干涉我们感情的事,只要对方人品好就可以。”
卓愈听出再明显不过的用意,给出确切答案,只是那语气带着他特有的玩弄,也不知能信几分。
反正是寒父信了。
自认这下十拿九稳,硬气地讲。“贤侄,这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寒家教育出来的女儿,人品有保证。”
知妍冷嗤,一直没动筷的她真真是没胃口。
这微不足道的嘲讽,不会改变即将到来的安排。
寒父从怀里拿出一个绒布盒子,感人至深地说。
“贤侄,这是我和老婆的婚戒。她去世多年,要是知道今天最小的女儿订婚,她在天之灵也会安息。”
“这?”卓愈知道寒父的盘算,却没想到还有这温情的狠招。
“莫非你是嫌弃,这戒指够不上卓家的排面?”寒父溢出自惭形愧的落差。
卓愈,痞,不混。
他的确不喜欢寒父,甚至是厌恶太过明显的阿谀奉承,但就是这样的人也并不妨碍对老婆挚爱一生。
他收敛起轻佻,郑重地说。“寒先生,这枚戒指太过贵重,应该好好珍藏才对。”
寒父拿起餐巾抹了抹眼睛,显然比卓愈道高一筹,上演父爱如山的戏码。
“最好的珍藏就是传承,再说只要你们能幸福,我们当父母的也就放心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氛围也烘托到位,卓愈进退两难,正想招儿推辞,椅子刮过地板的刺耳声传来。
知妍忍了够久,那张费尽心机最终如愿以偿的笑脸,让她恶心。绝不能如了主位上寒董事的意,愤然离席。
这一举动解了卓愈的危机,也跟着她离开餐厅。
知妍站在花园里,想呼出憋在心口的闷气,胸腔里像是被谁塞进了毛线团卡在那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她没动不想看,无论是谁都没一个好东西。
卓愈在她身边停下来,补握住手腕的那一刻她才扭过身,低头看向那只没分寸的爪子,另一只爪子凑过来拿着那个小绒布盒。
知妍当即明白他的意图,要强迫她戴上订婚戒指。
她试图挣脱被钳制的手,挣扎之下却被攥得更紧,带着火气瞪向这个绝顶渣男。
“动什么?”卓愈不耐烦地冒出一句,随后将手上的绒布盒塞到她手里。
“母亲的遗物,总是要收好的。”
知妍愣住,盯着手里不曾打开的戒指小盒,又抬头望向转身离开的人。
等她反应过来,将小盒扔到地上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小盒骨碌骨碌滚落在他脚边。
“喂,这可是你妈妈的...”卓愈停下脚步,看不下去,她就算再有气也不应该糟蹋这么珍贵的遗物。
知妍轻声细语中夹杂着嘲弄道出真相,一语双关。“鬼才信寒董事的话。”
呃...他就是那个鬼?
难道说,寒老头编这么大谎,就是为了给他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