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小爷这婚还非定不可。”
知妍背后扔来飞刀贯穿身体,定在原地。
此时的局面倒成全了寒父,赶忙对着卓愈说。
“好女婿,我这就回去选个吉辰良日,尽快告知你办订婚宴。”
寒父生怕再有变动,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知妍回到宿舍,锤着被子。
这对于别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时常放空,绝大多数处于静默状态的她来说,这激烈的举动实属罕见。
江优凑过来问异常出处,“是哪位神人能让静如处子的妍妍美人,这么动气?”
“一个傻缺。”
江优又一脸惊异,居然听到她骂人!
大学这三年里,能听她多说几句都相当地费劲,更别提带脏字的话,果然是神人现身!
知妍的计划已经成功大半,就差那临门一脚,全被那个渣男给毁了。她倒在被子上,气得想扎小人...
那位差点被下降头的某人,正抚着受伤的小心脏,打电话诉说今生受到的莫大侮辱。
“择哥,我是不是看上去很老?”
肖择先是顿了下,好像为他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而思索着前情提要,尔后才回答出声。
“如果27岁都算老,那30的我是不是该入土了?”
“那为什么我会被叫大叔,并且还是两次?”卓愈又想起在餐厅那一幕,面子又一次碎成渣儿。
肖择喷笑,问。“哪个女孩这么勇?”
他陷进沙发里,很是惊奇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是女的?”
“依卓大少的脾气,但凡是个男的,你也不会这么憋屈。”
卓愈晃着二郎腿抖啊抖,不羁地回。“切,她也就沾了小爷不打女人的光。”
肖择发出正式请求,意在揶揄他。“等我回去,请务必引荐下。”
卓愈一想到她那打扮,活脱脱牛肉饼成精,不忍直视地说。“一个牛肉饼有什么好认识的。”
“哦?”肖择消遣地拉长了音儿,里面囊括了多层意思。
“不聊了,越想越气。”卓愈挂断电话,泄愤地丢在一边,难消心头火地大叫,“寒—知—妍!”
知妍晓得寒董事不会善罢干休,果不其然隔天又响起那刺耳的铃声。
“明天去见卓家小子,给他道歉。”
那一贯的命令语气直逼而来,激起知妍的反骨。“就凭他有钱?”
“我养你21年,也该到回报我的时候了。”
她想问‘是我求你生在寒家的吗?’但凡投生在别人家,也不至于活的这么压抑。
“以你的条件,能攀上卓家的高枝已经是最好的命。我警告你不准搅黄这门婚事,老实地给我把婚订了,毕业就嫁过去。”
不带有一丝情感,只有利益算计的沉闷传过来。
她受够了这种被操控的命运,不愿不想走两位姐姐的老路,想为自己博一次。
“如果我不呢?”
“父女一场,别让我把话说的太绝,毕竟医院的开销...”
那头未说完的话,如冰冷的刀插入她的要害,令她无法反抗,动弹不得。
“你不是说的太绝,而是做的太狠。”
知妍挂断电话,胳膊毫无生机地垂下。
好像举在耳边的手机有千金重一般,更仿佛自己是被捕捞的鱼,再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鱼网被拽上岸,被人宰杀食肉的下场。
知妍来到约定地点,是间茶坊。
古色古香的装修,一楼是散座,前面有评弹在说唱,一男一女。她不懂戏曲,只觉得曲调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忧伤。
她被小二引领到楼上最佳位置,掠去一楼的吵嚷又可观全景,三弦和琵琶绕着雕花的柱子,清晰可闻。
外行人听不懂唱词,好歹也能听出吴侬软语,来自苏州的细腻,应该是悦耳动听的。
可惜,此刻她全然没那欣赏的心情。
昨晚她又做了恶梦,梦到二姐被推走,不是医院的抢救室而是火葬场的焚烧炉。
她分明看见二姐的手指在动,在向她呼救。
她大声地喊,嗓子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她拼命地跑却怎么也追不上,眼瞅着熊熊大火将二姐吞噬...
恶梦惊醒,她伸手去擦额头上的冷汗,没掉半滴泪。
儿时的她总是用哭来表达一切,被同学欺负会哭,被老师罚会哭,被父亲骂会哭,在冰上摔倒脚疼还会哭...
那时二姐会抱抱她,给她安慰鼓励和指导,总是豪情万丈地说。
“没事儿,有姐姐在呢,包在我身上,小意思。”
知妍起床洗脸,望着镜子里自己,默默地说。
‘二姐,小时候你保护我,现在换我来守护你。’
就在她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