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可以追溯到更久。
在苍达还没到辰罗,成为她手下的时候。
北岛辰叹了口气:“估计是想起来主君把他一家老小都杀完的事了吧……”
高杉晋助;“……”
高杉晋助神情好像滞在了那儿。
北岛辰:“……”
深吸一口气:“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把仇人留在身边的人又不是我。”不,就是她!
高杉晋助甚至有种笑都笑不出来的感觉。
这位的仇家到底有多少啊?
还那么心大的把仇家放在身边那么多年。
不过,他此时做的,不也是这件事吗?
还真是一丘之貉。
北岛辰倒也不想说苍达的事,转话题,“河上万齐呢?任务进行的怎么样?需要我去吗?”说来她下船本来是为了协助万齐完成任务,结果反到把自己陷入险境,还要高杉晋助把她救出来。
“马上就回来了吧。”
北岛辰看到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把琴,注意到他的目光,高杉晋助笑了,“想听吗?”
到的确有这个兴致。
高杉晋助拿起三味线放在怀里,又拿起象拨,弹了起来。
女人倚在墙上,蓝发旖旎,听的认真。
思绪随着琴声走远。
松阳死后,高杉晋助颓废过很长时间。
战争结束,战士归乡,而他的故乡已被这个世界夺走。
高杉晋助时常觉得生命来自无形,松阳给了他生命的形状,让世界都变得具体起来,可这个世界又夺走了他,他又回归到一片无形中去,像披着人皮的黑色的在咆哮的野兽,低吼着穿梭在人群中。
可她的出现好似又让那些无形有了形状。
高杉晋助第一次开始想过往的事情。
她在过往的岁月里都在做什么?
只是开了个头,思绪便像银河一样倾的无止无尽。
战后很长一段时间高杉晋助都呆在花街,身侧总是换着女人,他不离开,或者是等着被人赶走,但女人们都很喜欢他,乐意照顾他,与他喝酒调情,歌舞伎挥着扇子舞蹈,花楼里有三味线,高杉晋助觉得无聊,便也拿来玩,久而久之也渐成曲调。
她在做什么呢?
在他倒在温香软玉的时候她在做什么?
高杉晋助回顾着自己搜集到的资料,天人和武士一役结束后,她派遣佣兵助天人把守地球,回国后不久带领军队将辰罗上一任君主赶下王位,他夜夜笙歌的时候,她在领兵起义,他振作起来重组鬼兵队的时候,她已登上辰罗主君之位,她和她的副官是怎么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高杉晋助感到一种空缺。
她拥抱着别人的时候,他还是孤单一人。
黑色的怪物会一直咆哮,永不安歇。
那空缺感也会长长久久,永远不被满足。
黄昏慢慢洒下来,高杉晋助看着北岛辰白的发光的脸,她皮肤如此莹润,美也美的也如此徒劳。
河上万齐觉得不该让北岛辰走那么早的,如果他知道这场战斗会有白夜叉出现的话。
那样的战场,北岛辰这样的战力不出现,着实有点可惜了。
河上万齐包扎好伤口,正要去高杉晋助那儿复命,晋助大人在弹三味线,倒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河上万齐拉开门,看到屋子里的北岛辰,愣了一下。
啊,原来是因为有她在,晋助大人的歌声才会显得心情不错吗?
而且,她的歌……
河上万齐像是找到了个大发现。
他一直都听不到她的歌声。
那个突然出现在船上,身份不明却被晋助大人留下来的谜一般的女人。
她不曾敞开过心扉,而如今,河上万齐却突然听到了。
虽说是听不懂的语言,但是莫名的很好听呢……
河上万齐勾起唇角,看高杉晋助在弹三味线,也拿下琴,跟着弹了起来。
北岛辰有幸听到二重奏,船波荡漾,飞虫绕着檐下泛黄的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高杉晋助穿着紫色浴衣,金色的蝴蝶好像要飞出房间。
他坐在窗沿,曲着身子,露出一截小腿。
他的琴声忽然停下了。“伊东死了,而真选组还在?想不到,幕府还这么有生命力啊,是该说伊东的力量太微不足道了,还是说,万齐你变弱了啊?”
河上万齐并没有停:“这次的任务其实为的就是分散真选组对幕府中央的注意,只要能让春雨偷渡成功,与中央签下密约,就不用战斗了。”
啊,果然是让她去玩啊,北岛辰可是完全不知道这个任务内容。
高杉晋助抬眼:“我开始和你说的是要消灭真选组啊。”
河上万齐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