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条发下来,她的数学单科满分,理综也很不错,江梦看下来没什么不满意,就是在看到总排名的时候,脸色并不好。
李忆瓷躲在学校后面的人工假山下面,脑子里一片混乱。
六月末的盛夏格外炎热,此时正是太阳曝晒的时候,大多数人都选择在大厅里带着,花园空荡。
一点风也没有,裙子口袋里装着一盒方方正正的东西。
火星点起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思考了,多日以来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来气。
许烬衍过去的时候看见那个穿着格裙的少女,身子一半在阳光里,一半又在假山的阴影下,指间的猩红刺了眼。
少女没有注意到他,所以在他已经走到身边时,神色明显慌张,指间的东西掉落,在看到是他时又放松下来。
他站在太阳下,因为光亮显得他皮肤格外白,白的有些晃眼。
他薄唇轻启:“要玩不是这么玩的,要是信我,以后跟着我。”
李忆瓷先是愣了两秒,觉得自己的心事总躲不过少年。
“好啊。”少女神色大胆,眼神空荡荡的,让许烬衍一下就想到了刚在网吧见到少女时的情形。
暑假,江梦不知怎么想的,没有再给她安排补课,就连圣顶花园的补课都取消了。
那次家长会回来,江梦就神色冷淡:“我以后再也不会给你安排补课了,你的学习终究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不想学,成绩怎么会提高呢?”
她没作声。
“简单的卷子就考的好一点,稍微难一点的卷子成绩就会下降,原来的时候在市里的排名你没掉出前十的,现在只是高一,高二高三更紧张,你想怎么样?”
李忆瓷有点累,面对母亲的指责与质问她没有出声。
两个人结束了了话题,江梦接到了学校的电话驱车离开。
暑假在沉寂中开始了,她开始反思自己的学习方法有没有问题。
每日做题做到日落西山。
许烬衍假期一开始就回了立京。
许然半年前在江市惹了事,但是许知州压得很快,半天之内就压下了事情。
许家解决事情的手段向来果决,立马给许然办了转学。
这也使得许然的气焰更加嚣张。
许烬衍以前是生活在外公家的,许家他是没来过几趟。
上次过年回来,他呆了两天,他的父亲身边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女人。
大家对他父亲许知州向来是敢怒不敢言的,许家的权势向来大。
这次是许知州叫他来的,身边是一个他又没见过的女人,没比他大几岁。
许然正窝在沙发里打着游戏,看见他来只是瞥了一眼,嗤笑,半年前的事情没有影响到他。
转念许烬衍又一想,什么事都有许知州给他擦屁股,才不会影响到他。
许然不是许知州的儿子,是许知州弟弟许知言的儿子。
许知州坐在书房里开着会,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坐在他身旁乖巧的跟往常的女人不太一样。
他也只准备呆两天,因为明天就是他母亲的忌日了。
晚饭的时候。
“学习怎么样啊?”他难得提一嘴。
许烬衍只是如实说了自己的状况,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许知州也没恼怒,他们的父子关系从他出生那一天起就没好过。
“我要结婚了,跟你阿姨。”他看向身边的人,眼神深情的不像话。
陶瓷碗碰撞在大理石桌面上,在餐厅里格外刺耳。
周遭都静了下来,对面少年的面色依旧不改,冷静的不像话。
“你什么态度?”许知州语气严肃起来,周遭的佣人都有眼色的出去了。
少年放下了筷子,只是懒懒的抬起眼皮扫了对面两人一眼。
“你知道我爸有过多少女人吗?在你之前他睡过多少人吗?他今年快五十岁了,你是准备等他死了来跟我分遗产吗?”
“你不嫌他脏啊?”
他几句话将女人从进屋开始的冷静土崩瓦解了。
许然像是鹌鹑一样,他从不参与这样的事情,往往这时他都躲在一旁不做声。
今日也是一样,他瑟缩在角落。
“小衍,我是真心的……”那女人声音颤抖。
许烬衍冷笑,像是听到笑话一样。
“你像什么话,你是什么态度?老子是你爹!”许知州站了起来,恼怒的看着他。
许烬衍没回答他,起身向玄关走去,开门之前,他问了句:“您还记得明天是我母亲的忌日吗?”
碗从餐厅摔出来,许知州大口喘着粗气。
就算那样,他年近五十的身材保养得以就很好,这也是众多人想上他床的原因。
本来是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