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玉霆笑笑，也不计较，立刻答应了下来，顺着她说：“行。”
凤蝶跳到方玉霆的背上，故意重重地压着他，一边要他背着走一边碎叨地骂：“你知不知道我刚刚都快吓死了，你知道被拐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刀就架在你脖子上是什么感觉吗，凉冰冰冷嗖嗖的，你知道那老头有多吓人吗，你知道你有多可恶吗，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顶上。”边骂边比划，看得出她很生气。
方玉霆嗯地回答，让她出气，也不回嘴，任由她骂。
可是她说得越多，方玉霆感觉心里越踏实了。
他找了她很久，想过她被驱魔师抓走了，或者自己一走了之了，或者遇到什么危险了，可是他就是不敢想，她死掉了。
所以不停歇地找，直到遇上何青梧一行人，从他们那里得到一点消息。
他到了门口也不敢走进去，他怕看见的会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和他从前见过的那些一样，没了生气，只剩皮肉包着白骨。
他也不会告诉她，他心里的那些想法。
他好像是疯了，对一只妖生出了仁慈之心。
死了，就彻底消失了，不会再回来了，她说过的，不想再来了。
方玉霆一路沉默，只听着耳边的声音不断，渐渐弱了气息。
她均匀地呼吸着，睡着了，方玉霆放慢了脚步。
脖颈偶尔有如羽毛一般的呼吸拂过，方玉霆心道，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