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伤害唐酒。
而现在的她已经来不及想这些了,她跃出水面,鱼尾化足就想要往北山而去!
鲛人女坏笑一声,以鱼尾作力拍动水面作墙;拦住娇娇,“小殿下,您不能走。”
娇娇踩着汹涌的水花反手划出长弓,几箭射出,化作流星雨袭向女人。
女人几个躲闪,却还是被利箭划伤,面色阴沉下来,便想使用海潮术。
但她忘了,娇娇才是最纯正的鲛人血脉,跟她单挑法术简直是完败。
几个回合下来,鲛人不出预料的输了。娇娇不欲与她纠缠,抽身离去,快步往北山而去。
怎料本该气急败坏的鲛人女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嗤笑一声。
“都说了鲛人泪会有的……”
——
而娇娇火速赶到北山的时候,只见一片狼藉。显然,这里刚刚结束一场恶斗,地面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她寻着痕迹追去,眼里是前所未有的焦急和担忧。只希望唐酒无事,不然……
在远处的山峰之巅,立着一个红衣美人,她背对着娇娇,她似乎抓着什么,有血液漫延到地上,一点一点侵染土地绿草。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回眸间露出她面带纱面的脸。
“这么快就来了吗?”
那红衣女子侧身,手上提着的是一个白衣的‘少年’,那少年的脖颈被她抓着,如同拎着小鸡一般容易。
娇娇却在一瞬间瞳孔地震,嘴唇不可置信的微张。
“酒酒!”
红衣美人看了看手上提着的人儿,反手就给她扔了过去。
娇娇猛扑过去,双手接住那个下落的身影,脸色苍白。
可怀里那个人却紧闭双眸,唇色苍白,身下的血液浸湿了她的白衣。
血液还是温热的,人却已经冰冷了。
“酒酒!酒酒!”
娇娇嘶声裂肺,目眦欲裂。颤抖着手去探她的呼吸却在一瞬间缩回了手。
她面色仓皇,不知所措,她不相信唐酒就这么死了,可是理智告诉她,唐酒已经没有呼吸了。
“酒酒…酒酒!”
可是唐酒无法回答她了。
娇娇怔愣着,恍惚的摇头。
却又转头看向看戏的红衣女子,思绪回笼放佛一切痛苦,愤怒都找到了源头,她轻轻放下唐酒。
五指成爪,愤狠的袭向那个女人!
“我要你偿命!!”
红衣女子不屑,挥手一个掌风便轻松化解她的罡风,一拳将其击飞。
你以为她为什么站在这里不跑,那是因为她有恃无恐。
娇娇被狠狠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鲜血。
红衣女子嗤笑一声,“呵,就这点本事还敢外逃?”
“也不看看你的本事是谁教的,还想以此来对付我。”
红衣女子揭开面纱露出她绝美的面庞,以及她面色一道长至眼角的疤痕。
娇娇愣了,“阿嬷……”
红衣女子轻笑着缓缓走向她,脸上的疤痕被拉扯着张开獠牙。
“怎么,是想说我不是死了吗。还是想问女皇是不是说杀的。小殿下啊,我不知道该说你愚蠢还是单纯。”
她自顾自的说着,面色带着不屑与愤恨。
“也是,你生来不愁衣食,长成如今这般倒也无可厚非。”
娇娇突然觉得以前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有了真相,那些蛛丝马迹也逐渐浮出水面。
难怪她的母皇死的那般离奇,难怪鲛人族内部纠纷发生的那么巧合。
“你到底想做什么?!”
红衣女子走到她身边,伸手轻抚她的额头,语气亲昵,“乖,帮帮阿嬷,阿嬷不伤害你,我只要鲛人泪。”
娇娇崩溃了,为什么又是鲛人泪,这个传说到底要逼死多少鲛人。
陆地上的皇族为了长生捕杀鲛人,仙鬼为了修炼捕杀鲛人,如今鲛人自己族人还要为了那子虚乌有的传说来逼她交出鲛人泪。
可是鲛人泪准确来说是鲛人进行分化或者重大悲伤才能产生的,她天生落泪难,何来鲛人泪?
娇娇呜咽出声,“我真的哭不出来,我真的哭不出来…不要在逼我了!”
红衣女子眸色一暗,几乎是瞬间就掐着她的喉咙,“你哭不出来也得哭!”
“给我哭!呃…”
她愣了一下低头看去,是一柄熟悉的烈焰长枪,那长枪贯穿了她的腹部。
她机械的转头,便看见了本应该没了呼吸的人手持长枪,动作迟缓而有力。
“给我…放手!”
红衣女几乎是愤怒的掌心震退长枪,一个挥袖就把唐酒击飞了。
娇娇几乎是想也没想就飞跃过去,接住了被振飞的唐酒,“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