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鸣啼坊,映入眼帘的就是各种日夜笙歌之景。
乐师弹奏各种乐器,婉转身姿于权贵之中。
一旁的男侍看到汲沧海,走过来招呼着:“小姐,您需要什么?”
她直接对他说:“安排两个人,我要听曲儿。”
男侍把她带到一旁的桌子上,介绍着各个乐师的特色。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放了两块碎银在男侍的兜里。
“小姐有什么吩咐?”:男侍会意,将耳朵凑上前。
汲沧海贴着说道:“近期喻平居士可曾来过?”
男侍悄悄回答:“前段日子,喻居士与同门来预定了钧天公子的表演。”
“钧天公子?”汲沧海疑惑道。
她记得这个称呼,前世初次会演,惊鸿一面就闻名代洲的的乐师。
据说引得皇权富贵,对音乐有见解之人的一掷千金,只为一起谈天说地。
在宗门大比,她来到壤平后,钧天公子就已经隐退了,后来下落不明。
据说当时正值钧天公子名声如日高升之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后来人出高价请钧天再出山,问他的下落,都没有反应。
而现在,明显钧天公子还在鸣啼坊之中。
“钧天公子是坊中的首席,最近风头正盛,姑娘如若不缺钱财,我可为姑娘安排一波。”:男侍一一解释。
汲沧海问了下价格,虽然有预期,但还是倒吸了一口气。
她真的感谢师父从未在钱财上亏过她,让她得以安心的实施下一步。
确定后,她对男侍叮嘱:“表演结束后安排我和喻居士同一个包厢。”
男侍问到:“请问小姐以何种名义请喻居士过来呢?”
汲沧海平静的回答:“和他说商会有新的好货,特请居士前来观光。”
“好的,小姐,这边请。”:男侍将她带到一处,桌子上摆着一本名册。
“小姐,根据坊中规则,需要您写清名字。”:男侍递上毛笔。
汲沧海写上伪名,就离开了鸣啼坊。
回到客寨中,她的眼中不见波澜。
窗外烟花绽放,屋内只见一盏油灯。
她平静的打开油纸,平静的吃着点心。
想到师父,汲沧海的心中就传过一丝暖意。
等事情解决,萧西陵继任家主,一切尘埃落定,自己就不再逃课,每天好好学习,继承师父的武学。
前提是,自己能活下来……
伴随着屋外的热闹,汲沧海安静的一点一点将点心吃光。
对汲沧海来说,每一点时间都是弥足珍贵的,多修炼一刻,实力便能多上涨一分,距离手刃敌人就更近一分。
之后,她盘腿打坐,进入入定状态。
至此,一夜未眠。
演出在戌时初,汲沧海一睁眼已是申时。
是时候往那边赶了。
汲沧海走到半截儿,迎面走来身着绿边白衣之士,定眼一看是一名赵家子弟。
想只是路过,未料到女修突然站住开口道:“姑娘请留步。”
汲沧海心中翻腾了一下。
她记得她,是昨天在酒楼里遇到的修士之一。
容貌鲜眉亮眼,行为举止干净利落,一看就是修士中学习好的那一类。
汲沧海问她:“请问居士有什么事?”
女修报上姓名:“在下赵家弟子贺钰玦,敢问姑娘可有习武?”
“跟随家父习过皮毛而已。”:汲沧海回答她,心中有点发慌。
贺钰玦说出了真实目的:“是这样的,我看姑娘根骨很好,就问问姑娘有无入修真界的打算,如姑娘有意,可否与回赵家,测下灵根?”
她一时惊讶无语,心中直呼大意了,没有考虑过这个方面。
即使修为遮掩住了,但人的骨相确是可以看出的。
“目前并无打算。”:汲沧海表面平静的婉拒了她。
“这样啊。”贺钰玦顿时有点失望,“既然如此,那在下先行告退,打扰姑娘了,如姑娘回心转意,可前往赵家,报上我的名字,自会有人替姑娘测灵根。”
贺钰玦行礼后就离开了。
汲沧海见她离开,也没有停留。
一路上,周围张灯结彩,烟花绽放,颇有节日气氛。
这里的民众是不过重阳节的,汲沧海一时没有想起今天在代洲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鸣啼坊中也是装饰了一番,红色的彩带挂在墙上。
接待汲沧海的,是上次的男侍。
将她安排到了上面的露台。
从上到下,可以看到乐师的表演,以及底下的人群。
万事具备,只等众人登场……
按坊中规矩,看中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