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沧海盲目的走在大街上。
与记忆中过去的街景一样。
忽然间,她看见一辆马车停在她的面前,车旁侍从打扮的人有些眼熟。
顿时,汲沧海心里咯噔一下。
侍从叫住了她:“荆之居士,我家公子有请。”
汲沧海认得他,是齐兆元的随从柏杨。
“告诉你家公子,咱们改日再会。”:汲沧海连忙回应,立马准备开溜。
柏杨连忙拦住她,不卑不亢得说道:“择日不如撞日,荆之居士,请吧。”
汲沧海看向后面的马车,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她掀开帘子,就看到齐兆元正坐在马车中央。
他笑着寒暄:“汲小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哈哈,齐公子,好久不见,进来怎么样。”:汲沧海干笑了两声回应。
马车开始行驶。
齐兆元顿时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想不到汲小姐竟关心起我,那为何近半个月来不见踪迹?”
汲沧海转移起了话题:“齐公子,我们这是准备去哪里?”
“回府。”他回到:“就让我们好好的叙叙旧吧。”
汲沧海麻了,她并不想,但是没有选择。
马车缓缓驶向齐府,她直接被邀请进了书房。
齐兆元进屋后,自顾自的看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书籍。
汲沧海感觉到不自在:“齐公子,既然是叙旧,为何不到堂屋,而是在书房呢,是不是有些不妥?”
齐兆元倒是不以为意,一边看书一边说道:“没关系,书房更自在一些。”
既然主家都这么说了,那自己也不必那么拘束。
汲沧海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转头,她悄悄的看着齐兆元。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增添了几分特别的美感。
啧啧,这帅气的脸庞,这儒雅的身姿。
不得不说,他真是个美男子。
温润如玉,只可惜这个玉透露着凶光。
汲沧海脑海中映出了他穿着鲜红婚衣的时候。
福临63年。
司勋郎中齐仲安与中书令之女王唯令合亲。
这份姻缘是他的父母求来的。
齐兆元极其不愿意,闹也闹过,吵也吵过,但最后还是合了王家。
婚宴上,齐兆元眼下乌青,瞳中无光,对她说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之后,就断了情愫。
婚后三年,两人伉俪情深,汲沧海更是在遇见严景辞之前,收到了来自齐公爵的喜讯。
“汲小姐不必遮遮掩掩,如果想看,大可大大方方的看。”:齐兆元突兀的说道。
汲沧海丝毫不慌:“齐公子相貌堂堂,令人不禁由衷欣赏。”
齐公子,你有良配,但绝非是我。
她有血海深仇未报,尚有大事未解决,已无心面对感情。
齐兆元拿书的手一顿,心中一惊,随后笑道:“汲小姐可喜欢。”
汲沧海面不红心不跳,看着他回应:“当然,美人谁不喜欢。”
齐兆元身体前倾,语气之中略带期待:“那你可愿……”
“咚咚咚。”
他还没说完,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禀公子,萧家少宗主来访。”:门外的侍从前来报告。
齐兆元瞬间收起刚才的表情,语气也变得平淡,他回复门外:“带到厅堂,和上客说,在下马上就到。
萧西陵来了?看来是自己已经错过了上课的时间。
“是。”:侍从回道。
齐兆元面带微笑,遗憾对她说:“看来今天不能和汲小姐好好叙旧了呢,真是可惜。”
汲沧海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厅堂。
萧西陵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对汲沧海说道:“回去上课。”
简而意赅,不容拒绝。
“我一时没注意时辰。”汲沧海向萧西陵解释。
萧西陵并未回答,只是冷哼一声,随即嘲讽道:“齐司勋真是好闲暇,我竟不知道吏部的工作如此松散。”
齐兆元倒是平淡的回答:“萧少主还是对官家的事情不太了解,分内的事情在下自然做完了。”
“你这是在教训萧家吗,你还讽刺不了我,倒是你要重新学习一下什么叫分内之事,男女之妨,竟私自带客到书房,不知廉耻。”:萧西陵对其严声厉语。
汲沧海皱起了眉:“萧西陵,你什么意思,怎么说话,什么叫不知廉耻?”
“这就护起来了,我说的有什么问题,齐司勋应当好好思考自己的行为。”: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