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刚进山庄就看到了琉月站在门口,也省了她去找她,便上前打招呼。
“琉月,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等你。”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回来?”
“你肩膀上的伤如何了?”琉月着急地问道。
“无事,放心吧。”玄妙忙摆手表示自己没有事。
琉月看着玄妙的脸色红润,瞧着像是没事便松了口气:“无事便好。那你快回去歇着吧,我去忙了。”琉月说完便要离开。
玄妙看着来去匆匆的琉月,好笑地拦住她道:“你要去做什么?怎么如此着急?”
“刚刚任书告知我说你受伤了,落在后面还没回来。又下了雨,我就怕你伤势重了。过几日便是岚山的灯会,到时候会设宴,我正在点酒窖的酒呢。一堆的事儿,忙死我了。”琉月长叹一口气。
玄妙还未去过酒窖,惊喜道:“你带我一起去吧!我也是闲着无事。”
“好啊,你随我来。”琉月笑着转身往酒窖带路。
原来酒窖是在假山下,看着着实隐蔽。那酒窖极大,有能装一个人的大酒缸,也有只有手掌大的小酒壶。时家真不愧是北方第一大家,因酒窖内明火危险,便在此处放了很多约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极为价值不菲,将酒窖里头照的亮亮堂堂的。此时已是夏日,酒窖的温度凉丝丝的,舒服极了。
“道长,你肩膀受伤了,就帮我数一下这几种各是多少吧。”
“好。”玄妙笑着应道。
琉月看着好奇张望的玄妙道:“实不相瞒,这酒窖这样大,又在地下,我一人来还有些怕呢。”
“能帮到你我就很开心。”玄妙笑起来,两个酒窝浅浅地浮现在脸上。
玄妙负责数数,琉月做好记录,再检查了一下酒的好坏和酒窖四周是否有不妥之处。
玄妙甚少喝北方的酒,只知道北方的米酒好喝,甜甜的,她很喜欢。等到酒窖的活儿干完后,玄妙问道:“琉月,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是什么?”
“好酒?好的酒那可多了。比较有名的是芦台镇的酒——那酒的味道可香得很。那酒取用自芦台泉,这泉水可神,有一年大旱,好多湖水都干涸了,唯有这泉水源源不断——据村里的老人说,这是神泉,水自天上来!”
“如此神?”
“当然!”
“这里可有?”玄妙忽然很想尝尝这酒,就算喝不到,闻一闻也是好的。
琉月笑着道:“自然有!道长可想尝尝?”
“可是这酒不是有数的吗?”玄妙没想到还能喝,忙问道。
“无妨——实不相瞒,我就是芦台镇的人,取了此处的酒,我用自家的酒添上便是。”
“这如何好意思!”玄妙连忙摆手。
“道长一定要试试!”琉月笑着拿来一瓶道:“其实我有私心,想着若是道长喜欢,可以多买一些我们镇子的酒。”
那酒用小瓶子装着,一看便知珍贵。之见琉月揭开封着口子的塞子,一股酒香便飘了过来。
这酒的味道不同于逍遥游,它的香味细腻、复杂,像是同你捉迷藏的美人一般无法捉摸,让你想赶紧尝一口,使悸动的心尽快踏实落地。逍遥游便少了这层神秘,它味道畅快,一股淡淡的桂花香,让人闻着愉悦,喝着欢喜。
不用玄妙开口问,她一抬头,琉月便道:“这酒有个有趣的名字叫‘梦蝶’。我告诉你,凡是沾了这酒的杯子,倒扣着放在桌子上,第二日都能闻到香味!”
玄妙接过酒,迫不及待地入口喝了一口,果然味道醇厚,回味悠长。
琉月看到玄妙被惊艳到的眼神,笑道:“你先喝着,我把这些酒挪个地方,到时候好搬走,然后我们便可以离开了。”
玄妙点了点头。
琉月一边搬酒,一边道:“道长,你可慢点喝,这酒后劲儿大着呢——”她一边说一边回过头,就看到玄妙将手里的酒瓶倒过来晃了半天——她已经把一壶酒牛饮完了。
琉月大惊道:“道长!你喝完啦!你有没有事?你快回去躺着吧,别在这儿待着了,要不然等会儿躺倒了我还要拖你回去!”
她忙过来,将坐在地上的玄妙拉起来,向外头推去,一边走一边道:“赶在晕倒前赶紧回去躺着——这酒一般人每次喝只喝几杯,你竟然有胆子喝一瓶。快点回去躺着知道没有?”
“我没醉,我还知道我在哪里,还知道你是谁!”玄妙皱着眉反驳,但她已经被琉月推搡到酒窖外了。
玄妙走在回房的路上,外头的天早都黑了,屋子都是白的墙,黑的瓦,眼前的路曲曲折折的,让她眼晕不已。这北方的园子就讲究个“一步一景”,所以房子和路都是藏的藏,隐的隐,若是白日里欣赏倒是别有一番滋味,要是夜里就很容易迷路。
玄妙觉得自己意识是清醒的,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她走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