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不太平,许朝今成了别人谈论八卦的主角。
无外乎是走运这样的字眼,在骂她摆谱,清高什么,要不是和蒋嘉茂有婚约,谁愿意奉承她。
这些话她听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许朝今早没了被激怒的情绪,分神想着要不要出去让她们尴尬一下。
还没想好,宴会厅的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和蒋嘉茂交谈的不少叔伯都迎上去,其他宾客的表情也有明显变化。
这么大排场,谁来了?
许朝今有些好奇,提着裙摆走出去,看见被围在中间,身形优越的男人,偶尔能从宾客的窃窃私语中听到蒋城聿这个名字。
外围都是黑西装,是蒋家的几位长辈,让许朝今惊讶的是,平日里眼高于顶的蒋嘉茂现在姿态放得很低,颇有些讨好的意思,笑着在说些什么。
蒋嘉茂确实压力不小,伸手调整了下腕表来掩饰紧张。
“小叔,没想到您肯来,要先去房间里休息一下吗?一直给您备着……”
他话说得殷勤,可惜面前的男人并不领情,语气冷淡地打断他:“不必。”
助理周岳跟了蒋城聿好些年,说句人精也不为过,见场面冷下来以后适时出声解释。
“蒋总稍后还有海外的视频会议需要出席,拍卖会您按计划来就可以。”
“这样啊,”蒋嘉茂愣了下,琢磨蒋城聿的冷淡应该不是针对自己,抬手,“那小叔,您这边坐。”
转身的时候瞥见人群里的许朝今,蒋嘉茂快走了几步,捉住许朝今的手腕,把她带进人群里,站在蒋城聿面前,嘴角噙着笑,介绍。
“对了小叔,这是我未婚妻,许朝今。”蒋嘉茂转头,外人看起来完全是合格的未婚夫,又和许朝今介绍,“今今,这是我小叔。”
猝不及防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许朝今在心里把蒋嘉茂骂得狗血喷头,面上当然紧张,连带着耳垂上的珍珠耳坠都在轻微摇晃,像短暂的流星一样划过。
缓了几秒,许朝今抬头,露出那种在长辈面前很乖巧的笑。
“蒋叔叔好。”
……
直到众人都落座,侍应生开始挨桌送号码牌,许朝今都没搞明白蒋嘉茂刚刚是在发什么癫,索性把注意力放在拍卖册上。
说是宴会,但还是有着拍卖会的名目,请了不少娱乐圈的明星表演节目助兴,许朝今和蒋嘉茂的旁边就坐着位前段时间刚爆火的女演员。
展示册上不少古董瓷器和珍贵宝石,许朝今随意翻页查看着。
“今今,”蒋嘉茂把刀叉放到一边,观察她的表情,以为许朝今在意热搜的事情,“那就是个网红,玩玩而已,你是见过我小叔的,还为这种事情生气呢?”
圈子里多的是这种婚姻,在外面玩得不过分就行,蒋嘉茂自觉给足了许朝今面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年纪轻轻,脸皮还挺厚。
许朝今忍住吐槽,不着痕迹地离蒋嘉茂更远一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没什么,我只是不习惯,来之前没听你提起过你小叔叔。”
“哦,我小叔啊,”蒋嘉茂神情变了变,不像之前那么轻松,“他之前负责家里在港澳那边的生意,最近才回来。”
蒋嘉茂的父亲和蒋城聿是亲兄弟,只不过蒋城聿在港澳将近二十年,蒋嘉茂和这个小叔叔不太亲近。
他自己是典型的富家子弟,喜欢名车名表,偶尔鼓捣潮牌,不给家里添麻烦已经算是懂事。
但蒋城聿不是,七月维港庆回归,焰火燃放整夜,翌日的头版头条却是蒋城聿。
他甚至不是香港人,但在报道里说流畅的粤语,讲促进大湾区一体化和经济腾飞的漂亮话。
就好比刚刚,前后不到十分钟,蒋嘉茂就不再是宾客们谈论的重点。
“今今,你可千万别得罪我小叔,”蒋嘉茂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提醒,“他要真追究起来,别说你,我也担待不起。”
提到蒋嘉茂的痛处,他谈话兴致也不太高了,许朝今抿了口香槟,乐得自在。
宴会还在继续,台上的拍卖师穿着黑色燕尾服,指向屏幕,介绍。
“24号拍品,民国大师李望冬的《秋海棠图》,是大师晚年所画,返璞归真的佳作,约八平尺,起拍价七十五万元——”
厅内零零散散开始举牌,拍卖师脸上挂着敬业的微笑。
“这位小姐出价八十五万!”
“一百万!”
“李先生出价二百万!”
“二百万一次——”
……
“六百万,一号桌的先生出价六百万元,还有要加价的吗,六百万一次,六百万两次——”
纵然是名画,但起拍价不到百万,现在已经没什么人再加价了。
不少人忍不住往宴会厅的左前方看去,许朝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