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不纯?还在这里和这种人废什么话?
陆睢察觉出了宋修阅的脸色越来越臭,方淮的心思他不是看不懂,不过是看在合作伙伴的份上,不得不敷衍两句。
但方淮显然没把宋修阅放在眼里,这却是他不能忍受的。
“学长,不好意思,我还赶着回去准备晚饭,就先告辞了。”陆睢含笑打断了方淮的滔滔不绝,眉眼间都是疏远之意。
陆睢还会亲自为宋修阅做饭,方淮听了心里酸溜溜的,笑得勉强:“你还会做饭?真让我意外,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尝到你的手艺?”
“恐怕是没有。”宋修阅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再也忍不住了,嘲讽道:“我老公做饭凭什么给你吃?你脸怎么这么大呢?”
陆睢听到宋修阅这么称呼他,愣了一下,随后心头涌上一阵狂喜,只是现在在外面他不好表露,如果此时没人,他绝对会把人圈在怀里狠狠吻一遍。
“宋修阅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也太没教养了!”方淮恼羞成怒,气红了脸看着陆睢说,“陆睢,他这样羞辱我,你也不管管他?”
宋修阅转了转手腕,哂笑着说:“呵,方淮,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在我面前演什么聊斋?勾搭有夫之夫,也是有教养的人能做得出来的?”
方淮气得声音都在抖:“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勾搭……勾搭陆睢?”
宋修阅笑了,眼尾一扫,凉凉道:“我有说这个有夫之夫是陆睢吗?你别不打自招。”
“好了,阿阅。”陆睢脸上笑意未减,可想而知心情有多好,他只看着宋修阅,“我们走吧,我买了牛肉,需要炖两个小时,再耽搁来不及准时开饭了。”
“说的没错,咱们走,可别为了不相干的人耽误吃饭。”宋修阅挑衅地朝方淮台了下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从他面前扬长而去。
方淮还不死心,咬牙问陆睢:“我们好歹也是认识多年,你就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陆睢看着宋修阅走到前头,脸上笑意收敛,冷冷对方淮说:“想要别人给你面子,首先你自己得懂得什么是度。我敬你是学长,这次我不计较,希望不要有下次。”
方淮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手紧紧攒成拳,心中恨意不平。
为了宋修阅,陆睢竟然可以和自己说出那种话!
可凭什么?凭什么宋修阅那样的人能赢得陆睢的青睐?他哪里比不上宋修阅?他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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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陆睢先把晚上要用的食材拿去厨房,然后从冰箱拿了两瓶水出来,递给沙发上的宋修阅。
宋修阅还生着闷气,接过水拧开瓶盖,大口灌了两口。
冰水入喉,凉意顺着喉咙蔓延进肺腑,稍稍平息了一点火气。
“喂,我有句话要交代你。”宋修阅拧上瓶盖,抬眸打量陆睢,都怪这张脸太好看,才会在外面招蜂引蝶,“你从前怎么样我不管,但在我们婚姻期间,我不希望我脑袋上出现什么奇怪的颜色,你明白吗?”
陆睢慢条斯理地喝完水,平静地说:“你这样要求我,那你自己做得到吗?”
宋修阅挑眉反问:“你什么意思?”
“有人都追你追到国内来了,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陆睢靠过来,手撑在宋修阅身后的沙发背上,居高临下地审视他。
“现在是在说你的事,你别转移话题好不好?而且我对Daniel的态度你不也看见了吗?我明明确确拒绝他了。诶?你这样是在审问我吗?”
宋修阅不服气,可陆睢的气场过于强大,一只手还放在他的肩膀上压着他让他无法起身。
“不是审问,是交流。”
陆睢的腰慢慢下沉,两人的脸贴的越来越近,他想做刚刚在外面没有做的事。
宋修阅看出了对方的企图,恼怒地推了他一下,明明是在说很严肃的事,干嘛搞得像调、情一样!
陆睢低笑了一下,放开手,在他身旁坐下。
“所以你现在到底是为‘小玫瑰’的事生气,还是在为方淮的事生气?”
小玫瑰,又是小玫瑰!
陆睢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喊得这么亲热,宋修阅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可陆睢对某人的濒临暴走似是不察,镜片后的湛眸很是期待地望着宋修阅。
语气低哑,带着诱哄,“再重复一次刚刚在外面你是怎么称呼我的,我就告诉你‘小玫瑰’是谁,好不好?”
但宋家为了能让他进国内最强的金融管理专业学习,在A大设立了一个全额奖学金,他才得以降分进去。
身为宋家的继承人,不允许玩物丧志,只能接受宋家给他安排的路,不管他愿不愿意。
直到后来,宋陆两家抱错孩子的真相被查清,终于再没有谁能限制他的人生。
宋修阅成功考入伯克利音乐学院,并选择在大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