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瑾月出院了,薄以商嘱咐她的同时,告诉他们,宋时屿脑部的淤血变小了些,过不了多久就能够完全恢复。
“过不了多久?”姜瑾月问。
她好心里有个盘算。
“一个月吧。”他猜测。
薄以商不知道有多久,也许会提早也不一定,比如上次。
姜瑾月在心里思索一番,一个月,今天是九月九号,一个月大概是十月八九号,傅砚来找宋时屿大概就在后面几天。
她本想打车回家,宋时屿执意要送她。
有车不坐白不坐,还省了打车钱,于是她再次坐上那辆豪车,内饰与之前一样,没有变化。
但姜瑾月的心态与之前坐上这辆车的心态不一样了,第一次砸伤宋时屿,心里惴惴不安,如坐针毡。
现在坐在车里的她在心里暗暗感慨,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坐垫是柔软的,空间是宽敞的,就连车内的空气也带着令人心安的香气。
就在她还在暗自打量车里的设备时,身边的宋时屿传来一声叹息:“哎..”
姜瑾月转过头,看向他:“为什么叹气?”
“不能天天见到你。”
送月娘回去后,她又是三天两头,才来看她。
“可以打电话。”
她视线落在前方,开车的是许知言,发觉他的表情没变化,想来是对宋时屿这样已经习以为常了。
宋时屿习惯性的蹭了蹭她的颈窝处:“不一样。”
打电话和她真正在身边,怎么会一样。
闻不到她身上的香味,看不到她的人站在自己身前,摸不到滑腻的肌肤。
他乞求的看向姜瑾月:“去我家可以吗?我家很大,有很多床,月娘想睡哪里就睡哪里。”
前方开车的许知言听到后,偷偷瞟了眼车内后视镜,看向的不知道是宋时屿还是姜瑾月。
金丝眼镜框后的眼眸有些不明的神色。
姜瑾月淡淡笑了笑:“不了,我还是回家吧。”
她好似不经意间看向前方的路,实则偷偷打量了一会儿许知言的神色。
“哎..”宋时屿又叹了一口气,垂眸看起来十分失落,“月娘不在身边,不想吃东西。”
许知言想到之前宋时屿因为姜瑾月没来,一等再等,茶不思饭不想癫狂偏执的模样。
“姜小姐,别忘了对我们宋总负责的事情,他没完全恢复记忆之前,你有义务照顾他。”
淡漠的语气里听得出一丝威胁的意味。
姜瑾月轻嗤一声,撇过头,好似有些气愤自己被威胁,又无力反驳。
实则,她悄无声息的勾起极其淡的笑容,那笑容含着得逞的意味。
当然不会就这么回去,她得等到傅砚,争取机会。
她摸了摸宋时屿柔顺的发丝,像是给什么傲娇的动物顺毛一样,让他舒服的蹭了蹭她的手掌。
要姜瑾月认为是什么动物的话,那就是猫。
粘人,爱撒娇。
姜瑾月被宋时屿带到家里,是一栋中式风小别墅。
不同于其他小说里像城堡一样的别墅,而是古典清新,飞檐翘角,白墙黑瓦。
走进一楼客厅就看到一个宽大的落地窗,清晰可见后院里庭院,亭台楼阁,假山流水。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景致很美。
许知言站在一边对姜瑾月嘱咐:“麻烦,姜小姐照顾宋总了。”
说完,他阔步离去,携带一阵风,瞬间溜走。
宋时屿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看着那些蔬菜有点犯愁。
“月娘,我饿了。”
姜瑾月看了下手机里的时间,确实到饭点了,走到宋时屿身边,看了眼冰箱里的食材。
“我来做饭吧。”
“你伤刚刚好。”
月娘刚刚出院,怎么可以做饭呢,虽然他很想吃月娘做的饭。
徐姨家里出了些事情,向宋时屿请假好些天,不然徐姨早早就在家里做好饭菜等他们。
姜瑾月睨了他一眼:“难不成饿着?”
而且她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药膏,痂已经掉落了,只剩下浅浅的粉色,做饭一点都不会影响。
“我叫人来。”
她听到他的回答,不满的蹙起眉头:“太麻烦了。”
就炒一下青菜,又不是大鱼大肉,用得着杀鸡用牛刀吗?
她挑起眉头望着他,勾唇一笑:“难道,你就不想尝尝我的手艺?”
两个西红柿被塞到宋时屿的手里:“帮我打下手,洗干净。”
宋时屿低头看向手里的西红柿,纠结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去乖乖的洗干净西红柿。
姜瑾月熟悉了一下厨房摆放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