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只咕咕鸡脱离了鸡的范畴时,它的旧名字就不再能用了。
给小咕换名字就成了当务之急的任务。丹阳真人对此抱有极大的热情。
小咕长得很瘦小,丹阳真人害怕它夭折了,就熬了几个大夜,查阅了修士文化和凡间文化。
凡间文化说了,“要想孩子好养活,必须得起个贱名。”
什么样的名字又贱又有那么一点不俗呢?
连续几日,丹阳真人苦思冥想,熬秃了他的头发,把他没剩几根的胡须捋了又捋,最后决定给小咕起了一个贱名——黑煤子。
魏青兰一听,整个人都震惊到有点炸裂了:黑煤子……黑煤子……
丹阳真人倒是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他说了:别看这黑煤球和黑煤子只有一字之差,但是黑煤子反映出了它从一片灰烬中重生的品质。
你仔细品品:黑煤——子!
无论这个名字有多么深刻的用意,魏青兰还是觉得师父这起名的水平真不能硬夸。
于是,她委婉地说道:“师父啊,这黑煤子、黑煤子的,叫起来太不顺口了,干脆叫小黑吧!小黑和小白,正好是一对儿。好记也好叫!”
丹阳真人一拍脑袋:“哎呀,魏丫头,还是你聪明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小黑,就叫小黑!”
魏青兰忍不住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真心疼你熬了几个大夜掉的头发。
丹阳真人和小黑玩了一小会儿,就把小黑放进了食槽里,着急忙慌地猎香猪、捉咕咕鸡去了。
最近,魏青兰的小作坊里又增加了两道新菜:香烤猪肉和油淋炸子鸡。爱吃鸡的和不爱吃鸡的,都有了新的选择,生意一下子好得不得了。
池浦和把叫卖的任务分给了师弟们,他自己却跑到丹阳峰上来帮忙。
帮忙是假,混吃混喝是真。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这么重口腹之欲。
当然,也有意外之喜:他卡在金丹后期许久了,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吃了几次魏青兰做的饭食,那一层禁制似乎有所松动了。
这下子,池浦和更加心安理得地吃起来。
原本清俊的脸庞、刀刻般的下颌,都透露出一股慈祥的意味来。
吕子昂有事来找他,看到池浦和大呼小叫起来:“大师兄,几日不见,怎么你的小肚腩起来了?莫不是魏丫头给你下了子母蛊,怀了小宝宝了吧?”
池浦和敲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道:“就你喜欢胡说八道!我这是参悟天道,太久没有运动了。”
魏青兰招呼吕子昂:“吕师兄,快来尝一块烤猪肉,刚出锅,热乎着呢!”
“还有这好事!”吕子昂的眼睛亮了,“怪不得大师兄乐不思蜀呢!”
“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池浦和又敲了他一下。
“哎哟!”吕子昂口齿不清地说道,“大师兄,最近方羲可奇怪了。”
“哦?怎么个奇怪法?”池浦和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方羲没什么修炼天赋,这么多年也才是炼气六阶。自从泽临镇回来,他整个人像开了挂一样,已经炼气八阶了。”
吕子昂一边说,一边嘎吱嘎吱咬着猪肉。
池浦和听着,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哎哎哎,你别拿他和你比。你百十来年修到了金丹,他百十来年筑基还没成呢。”
吕子昂伸手一指魏青兰:“对了,方羲的资质是五灵根,和魏师妹差不多。”
魏青兰白了他一眼:你说方羲就说方羲,不要捎带我好不好?!
吕子昂没有接收到魏青兰的白眼,继续说道:“你说他,是不是经历了生死,突然看开顿悟了,所以修炼开挂了?”
说着,他用油手扯着池浦和的袖子:“大师兄,你说我要不要去涅槃密地走一遭?堪破一下生死?”
“说就说,别拿你的油手碰我!”池浦和嫌弃地甩开了他的手,“涅槃密地可以去,堪破生死就没必要了。修行讲究的是细水长流。”
停了停,他意有所指地看着魏青兰:“五灵根不是坏事,有很多惊艳卓绝的大才都是五灵根。修行争的不是灵根,争的是坚持。修行争的不是一朝一夕,争的是滔滔不绝。”
魏青兰一脸懵逼:不是,这位大哥,你怎么突然变成心灵导师了?
魏青兰浑身抖了抖,把身上的鸡皮疙瘩抖了下来。
“不过,”池浦和的话头一转,“这么短时间,突然连进两阶,确实是挺让人意外的。方夫人进阶了吗?”
吕子昂啃猪脚啃得正欢:“这倒没有听说,方夫人每天还是心呀肝呀肉呀地叫方羲,我看方羲的表情挺不耐烦的。”
“那方献呢?”池浦和继续问道。
吕子昂撇了撇嘴:“那个闷葫芦愈发的闷了,我都不爱和他说话了。话说回来,都是儿子,方夫人对方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