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神仙听了赵襄的表述,捻着胡须,沉思了许久。赵襄知道这件事情棘手因此不敢打扰。
“这东凌的软骨散并不难解,只是要把她救出来,有点困难。”
陆神仙看似十分为难。
赵襄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尤今既然找上他,不论如何他是一定要把人带走的。
于是一手抢过陆神仙的百宝箱,一手把人拖出了幽林谷。
赵襄心里委实不踏实,将人交给黄庭浩。转身回了塘朗寨,在他老爹面前跪了两个时辰膝盖跪的青红一片。
赵顺向来把赵襄当成自己的命,见赵襄心存死志,无奈之下只好给了赵襄几百人马。
最后塘朗寨和黄雀门的人数加起来有一千五百人之多,萧钦手上有三千兵马。
兵分两路没有优势,陆神仙在官道上撒了些药,将方圆几里的蛇全部引到了官道上。
马儿见了蛇便会受惊,颜尔一行人想要继续走官道是不可能了。
萧钦领着兵马在西南二十里处埋伏,那里灌木繁茂,易于隐藏。
黄雀门和塘朗寨则是在更高处埋伏,他们只负责救人,剿灭巴鲁和颜尔全都交给了萧钦。
“这雨下的人胸闷!”
朱大鹏抹掉脸上的雨水,在这灌木里蹲了几个时辰了,远处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按理说这个时间应该到了,马龙不是说颜尔他们天没亮就出发了,这都午后了还没到?不会没走这条路吧?”
赵襄和朱大鹏埋伏在一处,疑惑道:“还有别的小路吗?”
朱大鹏摇头,赵襄笃定道:“他们一定会走西南,阿今身上还中着毒,她骑不了马。我看那颜尔对阿今有意思!”
赵襄攥紧了拳头,又多了个情敌,又是个皇子!他的心里比这雨还要闷,“他不会让阿今冒雨骑马的,马车能过的小路只有西南,放心吧。等会儿你去救阿今,我要杀了颜尔!”
巴鲁冷着脸,十分警惕地环顾四周,盾牌兵时刻准备着。
再往前十里,尤今想一定是十里外。凭她对黄雀门的了解,他们一定埋伏在那。
等天黑了胜算更大,尤今还想要拖上一拖。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颜尔缓缓睁开眼,问马车外的乐为:“出了何事?”
乐为在马上行礼:“有一个老人家挡了路。”
尤今心里咯噔一下,掀开车帘,但是看不到前方。
“为何会无故挡路?”颜尔问。
乐为道:“这位白发老人挑着柴火,应该是上山砍柴遇上了大雨,在这小路上摔倒了。”
尤今准备下车:“我下去看看。”
颜尔伸手把人拉了回来:“外头泥泞不堪,你去看什么热闹,把人赶走便是。”
尤今意识到自己着急了,不甚在意道:“这一路太闷了,有点热闹就想看看。”
乐为骑在马上,忽然脸色大变道:“左将军要杀了那位老人家。”
尤今眼皮一跳,瞬间移出了马车,马车前方的士兵只觉得肩头一紧,一道蓝色的优美身影从上方飞过。
巴鲁举起大刀朝着白发老人的脖颈砍去,尤今手中飞出数枚飞刀,正中刀背。那把锋利的钢刀在老人家的脖颈前改变了方向,被狠狠地砸到地上。
尤今冲破身上的经脉,爆发出那短暂的轻功,落地时只觉得嗓子腥甜,尤今想要咽下去却一口喷了出来,无力地跪在了地上,雨水浸透了她的身体。
巴鲁被尤今阻止,调转刀锋就要砍了尤今,乐为拔剑阻止,颜尔这时已经从马车上狂奔而来。
见到眼前情形,怒吼道:“巴鲁,你敢!”
巴鲁一时怒火中烧,颜尔一声撕心怒吼令他瞬间清醒,“殿下!这个女人肯定是与这个老东西一伙的!这样的天气为何偏偏是他挡在这里?”
颜尔只顾着要抱起尤今,伸手间尤今推开他,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真是笑话!这是我北辰的国土上,我北辰的百姓上山砍柴你也要杀?崖中岭有炊烟,住着人家有什么稀奇的?你罔顾人命,杀人泄愤简直畜生不如!”
尤今止不住咳嗽,再次吐血,颜尔再次想靠近他。
“别过来!”
尤今指着颜尔,眼下她的怒气也撒到了颜尔的身上,颜尔真的就不敢靠近了,只是僵在那里。
尤今转身去扶被巴鲁踹倒在烂泥里的老人:“没事吧老人家?”
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惊魂未定,反应过来之后,大哭道:“老汉我真的是来砍柴的!”
尤今把人扶起来,颜尔上前替老人家整理好扁担两侧的柴火,道:“老人家莫怪,有我在这里没人敢取你性命。”
“殿下!”
巴鲁几乎如困兽大吼。
颜尔不耐烦道:“够了!若不是你耽误时间何至于在此停留,让他走便是,哪里来的那么多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