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周闻昊看她面色不对。
顾念摇摇头，缓了半晌憋出一句：“我感觉他很危险。”
陆言乐了，“那是自然，他可是S级。不过的以你的体质，你应该看谁都挺危险吧。”
“……”
死小孩一点都不可爱。顾念想。
“反正和他接触的时候小心一点。”她板着小脸，正色道。
五年前艾萨克才十五岁时，其水平就已经超过高级机甲师的平均水准，五年过去，又有联邦的全力培养，别说新生里，整个奥顿怕是都找不出几个他的对手。
联邦特地绕过超级光脑裴娜将人送进帝国，还让他光明正大地用假身份入学第一大军校，图谋之事即使不与学生有关，但如果有机会能坑掉这些奥顿新星，他肯定毫不犹豫。
也许她该提醒一下陆驰。顾念思索。可是如何能在不暴露自己前世的情况下让他相信自己的话是个大问题。
话说回来，如果她真揭穿了艾萨克的身份，岂不是帮了帝国而背叛了联邦？
陆言在她面前晃晃手，“别发呆了，你今天还测不测？”
顾念回过神来，咬咬牙。
“测！”
早死晚死都得死。
她又休息了一会儿，等S级气势的影响彻底消失，才在陆言和周闻昊同情的目光下，视死如归地朝检测点走去。
·
一小时后，顾念在树荫底下悠悠醒来，醒来时只觉浑身发软，喉间尽是血味。
医务机器人及时给她送上一杯温水，贴心说道：“综合您的表现与体检数据看来，目前您的体质不适合参加任何形式的体能测验，已向教务处提出免测申请。”
果然被周闻昊说准了。
陆言的目光颇有些一言难尽：“知道你弱，可是你跑个三千多米就晕了也太……”
顾念向机器人道了谢，接过水小口小口地喝，无辜地回望，“我已经尽力了。”
“不过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她有些困惑地问。
这两人难道不觉得今天对她有点太热情了吗？
周闻昊默不作声地转头，避开她探究的目光，若无其事地看向远方，顺带暗地里踹了一脚陆言。
陆言瞪了他一眼，认命地在顾念身旁蹲下，清了清嗓子，方道：“你测试赛最终排名95对吧？”
“……嗯。”
既然他曾看过自己直播，那顺着代码查到她的排名并不稀奇。顾念大概猜到他们想做什么了。
“那10月的机甲联赛……”
“抱歉。”顾念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略带歉意地笑道：“我目前没有参赛的打算。而且联赛后期肯定有实战对抗，我连亚机甲都操作不了。”
“这没关系。”陆言显然对她的拒绝早有准备，而且也很理解她的顾虑，“我们只是想邀请你一起参加五人团体，正式比赛时只需三人上场，不会暴露你的真实实力。”
“还有两个人？”顾念眨了眨眼睛。
“一个你知道的阿尔杰，不过他和家里闹翻了，没那么快回来。剩下一个我们打算在班里找，观察观察先。”
“我们本想问问刚才那S级女生符晚，不过从我们拿到的资料来看，估计不可能了。”他耸肩。
“她曾收到了好几家军校的邀请，为了追随时云霆才来的奥顿。”
“……他们以前就认识？”
“没错，说起来她还和周家有些关系。”陆言看了一眼周闻昊，有些迟疑。
周闻昊倒是很坦然：“她是我家大伯的私生女，从小被养在地方星上。”
……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辛。顾念歪歪头，但她好歹不可能是联邦人。这是好事。
一个S级总比两个S级要好对付。
“只有时云霆，的的确确出自偏远的布伦特星系上一颗矿星的普通家庭。”
……
来自矿星？她当初也来自矿星。顾念垂眼，睫毛微颤。
凑巧？还是有意为之？
她斟酌片刻，仍然准备拒绝，可当她摇头摇到一半，周闻昊开口了。
“联赛报名再说，我出钱请你做我们队伍的陪练，价格你开。”
唔……
有钱赚的话……
顾念的心思转了转，以全新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眼前两个少年。
这个主意倒还行。
首先，以他们的受重视程度，肯定不缺零花钱，挣他们的钱没有心理负担。
其次，反正他们已经知晓自己的实力，而且也没有打破砂锅地问，那做个陪练也不是不行。
更何况他们实力虽弱，但比普通的自由机甲师还是要强上不少，陪练何尝不是相互的。
最重要的是，既然陆言是陆驰的外甥，那她以陪练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