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之气。
“信任所托,不过不负。”单玉儿伸手斟了两杯茶,语气自定的说道,“我不知道何谓贤妻何谓贤助,我只知道既握其印身为其主,这家门之事,便由我来定夺。”
茶水满盏。
便是分毫也不曾溅出。
单玉儿置下了茶盅,拂袖端起了桌案上的那一杯茶,抬头时微微一笑,“这一杯先敬长史大人迎客之礼。”
“……”
“我年龄尚幼,长史大人应当不会介怀我以茶代酒吧。”是甜甜的少女般灿烂的笑容。
“自然。”
太闻尉微笑颌首。
少女举着茶盏望着他眨了一下眼睛,盯着他笑眯眯的说,“长幼有序,大人您先请。”
太闻尉眼里的笑深了几分,抬手拿起了那一杯茶,“姑娘是怕有毒吗?”
少女笑得明媚而阳光,“怎么会呢,您可是长史大人。”
“大人您请。”
“嗯。”
一杯落罢,戏台上的戏好似又到了一处高潮的地方,听到下面锣鼓齐声不断有雷鸣般的掌声传来。
茶罢。
太闻尉伸手置落了茶盏,神色悠悠的说,“姑娘刚才问李生的那几个问题很是有趣。”
这却让单玉儿怔住了,她不认为自己刚才跟李承献说的话有其它人听见,更不认为有其它能听得懂的人听见。
望着眼前神色悠然亲和的男人。
不知为何的,即便是她做了心理准备,有了心理建设,但还是在那一瞬间觉得有些后背发寒。
“……哦,是吗?”单玉儿捏了一下手中的茶盏,也与他一般的放了下来,一副恭顺的模样,“晚辈愚见,不知道长史大人又是如何看的呢?”
太闻尉笑了笑。
那一声笑,笑得很是轻,也不是嘲笑,而是其它的很轻淡的好像是什么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他坐的沉定而又随意。
并没有加身的蟒服蛟珠,只是气质脱落的雍华。
有那么须臾间的敛目。
随即再一次的抬头望向了她。
太闻尉道,“对与错,是小孩子才会去在意和考虑的事情,我只会考虑利与害。单姑娘如今既然手握李家家主的宝印,以李家家主的身份前来拜贴,代替李府前来与我商谈——”
“那么我们便来谈一谈,继续冥顽不灵下去李家会有什么样的祸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