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话说,但是气氛也不至于显得格外尴尬。
晚上,女孩依旧是默契地往沙发上铺着毛毯。她就像只猫一样蜷缩在毛绒绒的毯子上。
琴酒想着,自己的伤势,明天就可以离开了。
而这个女孩该怎么处理?
*
翌日。
琴酒趁女孩还未睡醒,便检查了□□内的子弹,幸好还有一发。自己的枪法足以一击毙命。
他在犹豫。自己确实不是什么君子好人,但是处理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件事,还是隐隐让他感到不适。
青田岚一睁开眼,就看见男人坐在床沿,盯着她,眼神冷漠。
她缓缓直起身,毯子拥在她身上。直觉告诉岚,那男人的风衣里,藏着蓄势待发的子弹。
青田岚直视男人的眼睛,虽然隔了距离,但是两人能清晰看到彼此。
没有害怕,没有紧张,她直视着他,琴酒觉得女孩明白了他想做什么,但她的眼睛平静得就像一湖死寂的水。
就这样四目相视了一会儿,男人将手从口袋抽出,他垂下头,双手合拢,抵住自己的额头。
岚这敢才起身,开始收拾沙发,然后利落地拎上包再次离开。
*
琴酒离开小屋时,仔细翻查了屋里的一切。他看到了所剩无几的医疗用具,他并没有看到更有用的信息。
她太干净了,不留痕迹,无法让人通过这环境侧写她的心理。
琴酒走的时候,回忆了女孩的脸庞。
虽说刚刚他们相视很久,但是女孩的样子好像朦胧着水汽,他没记住,只记得眼睛很黑。
无所谓了。
反正以后也不会相见了不是吗。
而他已经通过电脑给伏特加传了讯息,伏特加应该就在那里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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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据点。
"大哥,你身体没受伤吧?大哥,这段时间你去哪了?大哥,保时捷我们已经找到给你修好了。"
伏特加对着琴酒一直碎碎念,不愧是大哥,果然是不管什么绝境都能逢生,伏特加憨憨着。
琴酒在新手机上收到了boss的邮件。
"卧底已被处决。"
琴酒毫不关心内鬼是怎么混进组织来的,他只关心老鼠的结局是死亡就行了。
琴酒狠吸了一口烟,在海边木屋的三天他无烟可抽,久违的尼古丁让他感觉到放松。
*
许久之后。
在执行任务的间隙,琴酒和伏特加路过了那片海域。
当海水咸咸的气息扑面而来,琴酒突然想起了那个女孩墨黑的长发,模样已经不大记得清了,只记得很白,然后自己手下留情没有取她的性命。
于是在附近的安全屋的休整时间,琴酒叫上伏特加开车载他去那间木屋。
一路上,琴酒很久违地沉默,他在想,再次见面该如何说话。
她是一点也不熟悉的,救命恩人。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木屋不在了。
能看得出成块的空地和基桩,但是屋子,是彻彻底底的不在了。不留痕迹。
"大哥,你来这里干什么?"
伏特加忍不住发问。
琴酒狠狠把烟在地上踩熄,他觉得自己好似被玩弄了,这个女孩恰到时候地救了他,又不留痕迹地消失了。
琴酒后悔没射出那枚子弹。
"查这里原来住的人去哪了。"
琴酒转身就走,海风吹起他的黑色风衣,银色长发在夕阳下被镀上金边。
Gin好莫名其妙,但是大哥的话还是要听,伏特加心里想。
*
几天后。
贝尔摩德回归据点,一把撕掉面具,一袭飘逸的金发晃得耀眼,她笑得明艳动人。
"Gin,我查到那座木屋的消息了。"
"哦。"
琴酒抖了抖烟灰,墨绿色的瞳孔晦涩难辨。
让贝尔摩德知道这个消息,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她的情报网四通八达,怕是想瞒也瞒不过。
"那座木屋确实是被一位年轻女孩买去了,只住了1个月,在离开的时候,她把所有家具都销毁了。"
"连房子,都直接拆了给附近村民当柴火。"
贝尔摩德的笑更加玩趣了,"你可是很少打听女孩的消息哦。"
贝尔摩德轻轻倚在琴酒的沙发旁,旖旎的曲线很是诱人。
琴酒不知为何对这位昔日旧情人的盘问觉起厌烦,起身离开。
就放过这只小白兔吧,不必追查,反正也不会是威胁,他思忖。零星的烟灰飘落在光与暗的交界,像是纯黑夜里的点点烟火。
*
就在琴酒苏醒后的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