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龙天钦从二楼的卧室来到一楼,阿贵已经把柳含烟,扶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了。
柳含烟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龙天钦后,就再也绷不住“哇”一声就哭出声来。
三楼和一楼的几名女安保人员,立刻就围了上来,焦急地等待在旁边。
“含烟你怎么了?”
龙天钦低下头来,揽着柳含烟的肩头,轻声地问。
“我爸爸,他去世了,我后妈刚打电话通知我,通知我拿钱回去安葬我的父亲。”
柳含烟抽抽噎噎,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龙天钦说了出来。
龙天钦转过头来,向阿贵说道:“通知姚烈,马上备车准备去乡下。”
然后,龙天钦又向司马紫玉说道:“你们六个,驾驶两台车一起出行。”
龙天钦又拨通了梁庆庚的电话,让安排一辆三十座的车子,派三十名人手跟着姚烈的车子。
不到半小时,整装待发的随从们,全部在城西的一处路口集合。
刘瑶亲自驾驶着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司马紫玉坐在副驾驶位置,龙天钦和柳含烟坐在后排座上。
紧跟在后面的,是四名白虎司马氏门下的女侍卫驾驶的另一辆奔驰越野车。
姚烈带着两名玄武刘氏门下的男子,驾驶着柳含烟的那辆劳斯莱斯古斯特,开在最前面带路。
跟在最后面的,是一辆三十一座的奔驰小型客车,里面坐满了梁庆庚的人。
车队上了高速公路,就像那个小山村所在疾驰而去,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到了一个小城,这里离柳含烟家所在的那个镇子,已经不足50公里,过了镇子,再走一段10公里左右的山道,就来到处于大山里的柳含烟家了。
龙天钦决定,把玄武刘氏和白虎司马氏的人,留在那个小城里待命,姚烈的车子,和自己乘坐的车子,直接进入镇里待命,然后他亲自陪着柳含烟,步行着走山路进村。
10公里的山道,对于龙天钦和柳含烟的脚力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
柳含烟已经换上了一身之前的衣服,龙天钦还是那身外卖员的工作服,二人只提着一只旅行包,不到一个小时,就赶到了那个只有几十户人家居住的村庄。
柳含烟的家,已经和龙天钦记忆中的样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绿树的掩映下,新建的一座精致的二层小楼,与周围山民的房屋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这毫不用说,这是柳含烟打工所得的血汗钱积累而成的建筑物,也是这个山村里大家最为羡慕的事情。
尤其是最近,柳含烟给家里汇了不少的钱,而且给家里说自己已经当部门经理了,收入也比以前好多了。
但令柳含烟没有想到的是,她父亲的灵堂,居然设在院子侧面的一堵围墙下,而按照当地的习俗,这灵堂是要设在厅堂才行。
进了这座焕然一新的院子,柳含烟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悲痛气氛,她的后妈和她的弟弟脸上,并没有那种失去亲人的伤痛感。
柳含烟顾不上打量这个自己的家,进了院子后,就一头扑进灵堂里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哭,院子里忙活丧事的村人,才知道是死者的女儿回来了。
脸上已经没有了那些可怕的疤痕的柳含烟,确实没被在场的人认出来。
龙天钦跟在柳含烟的身后,进了灵堂,左右环顾了一下,然后拿起供桌上的香烛点燃,恭恭敬敬地深鞠一躬。
此时的柳含烟,已经哭得是梨花带雨,有邻居老人,拿过一件白色的孝衣让柳含烟套在身上。
穿了孝衣的柳含烟,就像一朵盛开的梨花,美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咋舌不已。
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丑丫头,几年不见,已经出落得如此惊艳。
柳含烟的后妈,一双眼睛在柳含烟脸上转个不停,最后她把目光,投在龙天钦身上就皱起了眉头。
“这位是?”
看到龙天钦的一身着装,柳含烟的后妈,语气冰冷,一脸不屑的便问。
“阿姨,我是含烟的同事,也是含烟的男朋友。”
龙天钦眉头一皱,但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
柳含烟的后妈,显然要比柳含烟的父亲年轻几岁,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悲痛之情,在听到龙天钦的回答时,居然不顾其他人在场,马上愠色说道:“男朋友?我家含烟什么时候有了男朋友?这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在哪里?”
柳含烟从灵堂里的供桌前趴了起来,心里特别不痛快地说道:“妈,我们这么远的路赶来了,天钦第一次上咱家的门,能不能先让人家喝口热水?”
显然,柳含烟也对她后妈的态度,是有些意见。
“没你说话的份,给我一边呆着去,你爸爸尸骨未寒,你却带这么一个人来,难道我还说他不得?”
这一句,噎得柳含烟顿时没了下文,只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