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难,简单得就像挤个青春痘一样。
别说江南省第一医院的院长,就是任何一家个体小诊所的护士,都能做这个小创手术的。
齐楚云迟疑了一下,当他看到省首眉心的那个黑点,已经完全鼓了出来,就像沾在眉心的一粒西瓜籽一样。
“准备手术!”
齐楚云向身后的二人交待了一句,然后就从身边的设备箱里,拿出一副消过毒的手套戴上。
马上,丁洁和徐远帆,就备齐了手术所用的器械。
丁洁先拿消毒绵球,反复地在省首的眉心部位消毒,然后拿过一支注射器,要给省首进行局部麻醉。
徐远帆已经端着一只放着手术刀和止血钳的手术盘,准备就绪后,在省首身侧站定。
龙天钦见状,笑着说道:“齐院长好大的阵仗,就挑个血泡一样简单的操作,非让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面对龙天钦的挪喻,齐楚云不为其所动,还是他还是一丝不苟地操作起来。
就在省首薛敬尧眉心的肉肤,被手术刀尖轻轻划破后,一团黄豆粒大的黑色软组织,被手术钳夹了出来放在徐远帆端着的白瓷盘里。
丁洁拿起缝合线,正准备做创口缝合,龙天钦笑着说道:“不用了,这么点创口,跟没有的一样。”
说着,龙天钦的手掌,在省首的眉心一按,待龙天钦拿掉手掌,省首的眉心完好如初,压根就没有丝毫被手术刀划过的样子。
这下,该齐楚云吃惊了,这是发生在他眼前的一幕,他心里清楚,就是这一点创口,缝合两针的话,最快也得七天时间完全愈合。
而且,就是用了免拆线,那眉心的皮肤上,多少还是有一些疤痕印记的。
可就这样,被龙天钦的手掌一按,那个筷子头粗细的洞孔,马上愈合得不留一点痕迹。
“大家看看,齐院长手术拿出来的是什么?”
经龙天钦一提醒,齐楚云和徐远帆,马上低头去看,只见白色的瓷盘里面,那团黄豆大小带着少量血渍的黑色软组织,已经在白色的手术盘里散了开来,那团黑色的软组织,在白色的盘子里特别醒目,体积也由刚才的铜钱大小,逐渐向四周扩散,不一会儿,竟然变成小碗口大的面积。
再细看之下,那团黑色的软组织,竟然是数不清的黑色软体小虫在蠕动。
丁洁用棉签沾了一条小虫,只见它有头发丝粗细,体长不过三毫米。
这些蠕动着的黑色虫子,暴露在空气中挣扎了几分钟后,便化成了一滩黑色的水渍。
不光是齐楚云三人,在场的古天罡、冯草亭、包括省首薛敬尧和市首岳之谦,还有周秘书和一名武装安保人员负责人,他们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齐楚云的傲气全无,满脸惊异地向龙天钦问道:“这,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毒?”
“原来是寄生虫病,但这也不是常见的寄生虫原体啊,哈哈……”
徐远帆自己有了定论,但很快又质疑自己的判断。
丁洁也是一头雾水,向齐楚云说道:“难道是有人类寄生虫没有记录在案?或总说,这次我们又有了新的发现?”
齐楚云看着白瓷盘里的那滩黑色水渍,懊恼地说道:“大意了,完全大意了,应该当时拍下它的照片,这将是轰动世界医学界的一大新发现。”
就在三人喋喋不休的时候,龙天钦看了齐楚云一眼后,淡淡说道:“别什么寄生虫了,要是寄生虫,你们之前难道就没化验过省首的体液、血液和排泄物?”
“这……”
三人一起语塞,都把目光投向龙天钦。
龙天钦倒背着手,在花厅里来回踱着步子,然后缓缓说道:“告诉你们吧!这是蛊毒。”
蛊毒?
这是文学作品里出现的名词,也是民间传说中的说辞,对“蛊毒”二字,在场的人都不陌生,但它真正出现在病案里,却是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的。
西方现代医学解决不了的问题,让传统古医泰斗冯草厅得意起来,虽然不是经他治好了省首,但让齐楚云们折翼丢脸,这让他很是开心。
冯草厅来了劲,摇头晃脑地说道:“省首这次中毒,也是对古今医学的一次考验啊!如何预防中毒,这才是今后医学工作的方向。”
龙天钦对这种马后炮的做派,非常反感,他冷冷说道:“这是一场谋杀,省首是被人在三年前下了蛊,也就是说,有人想控制省首。”
此言一出,犹如惊雷当头炸响,是何人如此大胆?居然对一省之首,用上了这等骇人的手段。
省首薛敬尧眉头紧锁,双手青筋暴起,按得椅子的扶手嘎嘎作响。
“今日我有些累了,改天我薛敬尧在此摆酒,宴请诸位以表感谢。”
话说到这份上,众人知道也该告辞了,也可以说,是省首要放大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