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她看着姬昌,似笑非笑的说道:“至于我到底是不是信口开河,还请侯爷听了我的话,再下结论的好。不然,最后被打脸的时候,省得侯爷下不来台,若是因此而出了什么事,可就糟了。”
她轻叹一口气,说道:“其实我相信侯爷一开始对殷商确实是一片忠心来的。毕竟,就算有野心滋生,也得有土壤呀。而大王刚继位之始,朝中文有丞相商容,亚相比干;武有太师闻仲,镇国武成王黄飞虎;这些人,文足以□□,武足以定国。在这几位忠臣良将的带领下,殷商呈现出万民乐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宾服,八百镇诸侯尽朝于商的局面。这个时候,想取殷商代之,完全是不自量力,做白日梦。而侯爷显然不是这种不智之徒。”
顿了一下,她笑道:“只是很可惜,天资聪敏,勇武过人的大王并非像臣子们所寄予厚望的那样,是励精图治的‘武丁第二’。连同先王在内,都看走眼了,他本质上其实是一个贪花好色,贪图享受之人。因此,在登基之后,从一双象牙筷子开始,大王渐渐的暴露出了他的本性。只是那个时候,朝中有商容、比干、闻仲等一大堆忠臣良将在,虽然大王行事有些荒唐,但是在这些能干的臣子们控制下,朝堂上的局面还不至于失控。”
王筀鵀嘴角泛起了一丝讥讽的微笑,“奈何君是君,臣是臣,到底君臣有别,身为臣子的就算再能干,也无法把君主的事情全都包揽下来。有些事,做臣子的终究无法是无法替代的。因此才有了大王在去女娲宫祭拜的时候,见到女娲娘娘的花容月貌,色迷心窍,不仅起了淫心,竟然还题诗调戏女娲娘娘之事。”双手一摊,做出一个无奈的姿势,叹道,“当君王的自己作死,做臣子的又有什么办法?”
看着听她说话,静默不语的姬昌,她伸手捋了一下鬓角的边发,说道:“之后发生什么事,就不用我说了吧,侯爷你应该都知道。”
尽管话这样说,但是她还是继续讲述了起来,“大王从女娲宫回来之后,就要在民间选美,虽然暂时被丞相商容给劝住了。其实大王并没有死心,因此在各路诸侯朝商的时候,想着由过各地诸侯来操作此事。毕竟,当时,丞相商容阻止他的理由,担心他这么做,会有失民望,所以大王想出了转嫁罪名到各路诸侯身上的主意。只是他这一想法,又被丞相商容给阻止,无奈之下,他只好问计于费仲。费仲虽然想着讨好大王,但是也不敢得罪商容这样的三朝老臣。幸好,让他想到了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生的天香国色,因此将她在大王面前举荐了出来。……”
“哼!”姬昌冷哼一声,一脸愤恨,插口道:“若不是费仲这种只知道蛊惑圣聪,谄言献媚于君王的奸佞小人,又怎么会将你们这帮妖孽引进宫去,从而给了你们迷惑大王,败坏殷商基业的机会!”
对此,王筀鵀和他持有相反的意见,冷笑一声,说道:“如果大王不起色心,费仲就算是把天上的九天仙女都引下来也没用。究其原因,问题还是出在大王的身上。”
见姬昌满脸不服,王筀鵀知道,他这又是把罪责归咎到了费仲的身上。她明知道和他争辩到底主要罪责是谁的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但是还是忍不住嗤笑一声,讥讽的说道:“又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子,没有判断能力。大王都那么大的年纪了,并且是从小受先王和众多良师教导长大的。身为一国之君,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心里自当有数,若是别人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估计也轮不到他来继承殷商的王位了?没道理,大王成人这么久,竟然越活越回去了,现在的表现,仿佛是还没断奶的模样!”
看到因为她的话,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无比的姬昌,王筀鵀心中觉得一阵快意,脸上露出一个畅快的笑容,清了一下嗓子,继续说道:“就算如侯爷你所说,费仲是罪魁祸首,可是,在我看来,你们这些臣子,从丞相商容数起,知道这事的,有一个算一个,又逃脱得了干系吗?你们也是帮凶。”
姬昌气恼的反驳道:“荒谬至极!姑娘这话说的真是一点道理都没有。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了帮凶了?真是莫名其妙。平白无故,姑娘就扣了这么一个罪名给我们,我们当不起!”
王筀鵀冷笑道:“是呀,你们什么都没做。因为比起从民间遍选美女来说,只是让冀州侯苏护的女儿入宫陪王伴驾,选一人之女,从而做到不惊扰天下百姓,而且又满足了大王的意愿,一举两得,不管是从哪里看,这事都便宜得很。因此哪怕三番两次都阻止大王选美的老丞相商容都觉得此事此行从,所以没有对大王再加以劝谏。”
看到姬昌听了她的话怔忡在那里的模样,她轻笑出声,叹道:“不仅丞相商容这么想的,其他知道此事的臣子都是这么想的吧,牺牲苏妲己一个,免了大王扰民的名声,因此在苏护不知抬举,不肯献出女儿时,你们其实心中是恼怒的吧,觉得苏护不识大体。况且苏家女为后妃,贵敌天子;苏护从而成为皇亲国戚,赫奕显荣,并不辱没苏家门楣。所以在苏护不识好歹,在午门上题下‘永不朝商’之语,大王大怒之下,兴兵讨伐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