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王不愿意,妺喜一名凡女,根本拿桀王毫无办法。”她说这些并非是为妺喜正名,而是实事求是的剖开外面掩盖的迷雾,将真相展示给孔宣看。
由夏桀,王筀鵀想到了纣王的身上,说道:“夏桀和现在的纣王,两人的所作所为差不多,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而纣王的结局,虽然现在还没有到殷商灭亡的那一刻,但是孔大哥,恐怕你预料到了,不管是何种死法,反正都逃不过一个死字就是了。等殷商灭亡,纣王死了之后,在世人的眼中,只怕纣王和夏桀一样,都属于过不了美人关,被美人坑害了的亡国之君,因此苏妲己和妺喜一样,也背上了亡国祸水,祸国妖姬的名声。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王筀鵀冷笑道:“纣王这边的事因为还没有尘埃落定,我们先不提。只说妺喜。都说妺喜以一己之力,颠覆了夏朝江山。。夏桀这边怎样一个情况,前面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我们说说商汤吧。难道商汤兴兵讨夏,也是妺喜鼓动的不成?夏桀这边,还可以说是妺喜迷惑了他,但是商汤这边怎么说?商汤伐夏,天地间并没有起杀劫,而且也没有封神之事,但是商汤还是自称他们反夏的行为乃是‘顺天应人’之举。呸!天数站没站在他这边,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商汤假借天命行事,其实不过是为了掩盖他不臣之心的一个借口罢了。”
孔宣若有所思的说道:“商汤反夏,就算不是天数使然,不过也并没有违背天道。从你的述说中,夏朝灭亡倒也没什么不应该,谁让它失了民心呢。只是商汤反夏之举开了一个坏头。我觉得,周代商,就西岐蒸蒸日上,日渐兴盛,而殷商日益衰落,日落西山的这种局势,纵使不是天数,有商汤开的这个头,西岐反叛,也是早晚的事。”
听到孔宣说了这么一番话来,王筀鵀大为惊讶,他能够认识到这一点殊为不易。不要以为这个认识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很多人,包括修行界中的练气士在内,他们之所以支持周代商,完全是遵照天数行事,对凡间朝代的更迭并没有什么认识,因此并没有意识到殷商已经不得人心,而将要代替它的西岐又有什么好处在里面。
王筀鵀叹道:“都说妺喜迷惑了夏桀,可是若真是将他迷得忘了一切,又怎么会有之后名为琬、琰、鱼和妲这几位美女出现?后面她也不会受到冷落,从而失宠了。不要说妺喜一介凡人,就算是修行中人想要迷惑凡间的君王,除了自身美貌和魅力之外,也不过是凡俗间那些争宠的手段,没法使用法术。哪怕是女娲亲至都做不到。纵使女娲是法力无边,地位至高无上的圣人,但是碍于天道法则,对凡间有龙气护身的君王,哪怕是亡国之君,她也无可奈何。我们都清楚,修行者无法对凡间的君王使用任何法术,就算使用法术,不仅不会奏效,而且还会被其护身龙气反噬回去。”她本来想拿她们三姊妹做例子的,不过想了一下,为了更有说服力,而改成了女娲。
要不怎么说,男子的脑回路和女子的不一样呢。王筀鵀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孔宣还没能听懂。不过他领会了王筀鵀这些话里的另一层意思,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将夏朝亡国的原因归咎到妺喜身上是不对的,究其根本,还是夏桀不好。同理,把殷商灭亡的缘由归咎于苏妲己你们几名妖怪的身上也是错误的,说到底,还是殷纣的错。”进而迷惑不解的问道,“可是,我不是很明白,这事和我们之前说的那个话题有什么联系吗?”
王筀鵀被问得一愣,旋即反应了过来。她觉得自己在这里摆事实,已经把道理讲出来了,并没有绕什么弯子,没想到孔宣竟然没能明白。
对上孔宣清澈的瞳仁,看着里面自己的倒影,她知道他是真的不明白,而不是和他装傻,不由得笑了一下,说道:“虽然在神仙中有女娲这个以女子之身居于圣人之位,还有王母娘娘等修为高深的女性,凡间也有像嫘祖、嫫母和妇好这样出类拔萃的女子,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实际上这个世间女子还是处于弱势地位的。话语权还是掌握在男子的手中,因此才会有夏亡是亡于妺喜之手之说。”
话音一转,王筀鵀把话题转到了黄飞虎这事上,说道:“黄飞虎的结发妻子和亲妹妹皆死于纣王之手,可是他伤心归伤心,气恼归气恼,却在听到亲信黄明的大逆不道之语,并且看到他们手持利刃,上马出门的时候,竟然有‘难道为一妇人,竟负国恩之理。将此反声扬出,难洗清白……’这样的念头。在将亲信哄骗回来,进了内殿后,持剑在手,他不仅以贼来称呼他们,并叱责他们,说他们不思报本,陷害他,以至要给家里召来合门之祸的言语;还说什么黄氏一门七世忠良,享国恩二百余年,怎么能够为一女人造反。”
她面带讥讽之色:“不仅黄飞虎这样想,就连他带着亲信叛离朝歌,投奔西岐,过父亲黄滚镇守的界牌关时,黄滚训斥儿子,口口声声‘黄家受天子七世恩荣,为商汤之股肱,忠孝贤良者有,叛逆佞奸者无。说他今为一妇人,而背君亲之大恩,弃七代之簪缨,绝腰间之宝玉,失人伦之大礼,忘国家之遗荫,背主求荣,无端造反,杀朝廷命官,闯天子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