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事,皇后娘娘你也在场,从头听到尾,是知道的。朝臣们对西伯侯姬昌的印象很好,很多臣子都帮着他说话。”他脸上浮现一层忧虑,说道:“臣担心,这次的事,若是拿到朝堂上讨论,恐怕又会和上次一样不了了之。顶多也就和上次一样,朝廷往西岐那边发一封不痛不痒的斥责公文了事。可是若是想避过朝臣,实在是难。毕竟这样的大事,是无法由大王一言而决的。况且,大王如今行事随心所欲,实在是有些,有些……不成体统,威望不比以前,所以,无论如何,这样的大事都是必须经过大王和朝臣们讨论再做决议,绕不过去的。”
听着褚宽把纣王的“荒唐”用“随心所欲”和“不成体统”这两个中性的词来代替,王筀鵀忍不住笑了,真是难为他了。想到那帮一碰到西伯侯姬昌的事,就好像是瞎子和聋子一般的朝臣,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关于西伯侯姬昌的不好的事和不好听的话,他们全都看不见和听不到,一提起西伯侯姬昌,就是满口的好话,满嘴的都是西伯侯仁义慈悲。
她有些头痛的杵着头,叹道:“绕不过去就绕不过去吧。不过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像上次那样不了了之。如果讨论的最后,还是发斥责文书。”想到后世的“舆论战”,她目光一冷,说道,“那么这斥责文书,不仅仅是发往西岐,还要给我遍发天下。这朝堂上的人被西伯侯姬昌灌了**汤,眼睛被蒙上了,看不清西伯侯姬昌的所作所为。我就不相信这天下人的眼睛全都是瞎的,会看不出他的真面目!”
周灭商,乃是天定,所以殷商这边拿姬昌没办法,但是王筀鵀也不想让西岐好过。在她看来,姬昌这个人,很是虚伪,是个□□/裸的“当了□□还想要立牌坊”的主,因此无论如何,他在世的时候,都不肯举起反商的大旗,一直以殷商的忠心臣子自居,因此很是迷惑了不少人。既然这样,那么她不介意让天下人好好看看,他这个所谓的对殷商忠心耿耿的臣子,到底“忠心”在哪里了。
褚宽闻言眼睛顿时一亮,说道:“臣明白。皇后娘娘你就放心吧,这件事臣一定会把它办得漂漂亮亮的,绝对会在天下人的面前,将西伯侯姬昌的伪善面纱给撕下来。”
王筀鵀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事,说道:“还有,上次的斥责文书发过去,西伯侯姬昌那边没什么反应吗?”不等褚宽回答,她有些纳闷的说道,“不应该呀。按照官场上约定俗称的规矩,这朝廷的斥责文书过去了,且不说这臣子是否真有错,就算是按照惯例,这做臣子的怎么也要上书分辨一二的。更何况,西伯侯姬昌惯常在这些事上下功夫,不该一点反应都没有呀,除非他是真的摆明旗帜,要明堂正道的造反了?”
褚宽闻言忙答道:“皇后娘娘,那西伯侯姬昌在朝廷这边的斥责文书一发过去就把分辨文书递了上来,不过上面所写,除了列举了众多崇侯虎的罪名之外,就是一些什么为主分忧之类的套话。因为都是些无用的废话,臣想着皇后娘娘你看了之后,除了惹你生气之外,也没多大用处,所以就没报上来。”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不管有用还是没用,你尽管报上来。”王筀鵀定定的看着褚宽,直看得他心惊胆战,额头布满了冷汗,就要跪下请罪的时候,这才收回目光,状若不轻不重的警告了他一句,这才罢了。然后她轻笑出声,说道:“看,这就是西伯侯姬昌的行事风格。他若是在那上书上,就算不直白的说他心有反意,而是说,我怕我禀告了大王,结果你无视惨遭荼毒,生活在水火中的黎明百姓,护庇崇侯虎,不允许我出兵讨伐于他,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而擅自出兵。我也算是佩服,可惜呀。……”
“行了,这事就暂时先这么定下。若是经由朝堂上讨论有什么变化的话,再调整。”王筀鵀把西岐姬昌的事情说定后,话题转到了崇黑虎身上:“关于征讨崇黑虎的人选就定黄飞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