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但您不能因为一件小事就判定一个人,如您所说,人心难测,殿下与我不熟,万一我是个心口不一的小人,殿下岂不是被我骗了。”林司真眉眼之间尽显试探。
梁嘉琰尽然无言可驳。
林司真笑了,转身朝阿瑾招招手,小帝姬因为怕血,之前一直躲在乳母身后。
见林司真召唤,阿瑾跑了过来,“司真姐姐,你还痛吗?”她可怜地捏捏林司真的手。
林司真莞尔,“不疼了,你看,三殿下帮我治好了,小殿下你要记住教训,下次不可学我这般鲁莽。”
水袖拽着风筝慢慢从远处移步过来,挨着林司真的身边问道:“二小姐,这风筝还放不放?”
阿瑾早就被吓到,恐怕一辈子都对风筝有了阴影,对着林司真直摇头,林司真瘪了瘪嘴,便道:“收了,还给三殿下。”
“不用了,这只风筝就送给小姐吧,算是我的赔罪,霁月,黛月我们走吧。”梁嘉琰弹了弹两边长袖,对林司真点了点头,便带着自己的小宫女走了。
望着梁嘉琰单薄的背影,林司真心中升起一丝惆怅,阿瑾摇了摇林司真的胳膊,打断了她莫名地情绪。
“司真姐姐,我们现在去哪里玩?”
“三殿下似乎有心事。”林司真手上应了阿瑾,嘴上却喃喃自语。
收了风筝的水袖慢慢靠拢过来,低声道:“三殿下的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从小都是乳母带大,养在幽庭,所以三殿下一直都是这个性子,其实人不错,对宫人也好,小姐,这风筝我们就收下了。”
林司真接过风筝,翻来覆去,仔细瞧了瞧,风筝无论是制作还是图绘都非常精致,她呆滞地瞧着风筝,有感而发,“你呀,又回来了。”
“司真姐姐?”小帝姬因为林司真的忽视,声音中略带不悦。
摸了摸阿瑾的脑袋,林司真抿了抿嘴唇,“小帝姬,我的手虽说无碍,但毕竟是伤了,近几日也不能陪你玩耍了,你现在乖乖随乳母回去,姐姐下次再陪你玩好吗?”
阿瑾正要发作,低头想到林司真的伤,只好勉强答应,“那你记得来找我,我在昭阳宫你。”
乳母还要说什么,被林司真用眼瞪回去,也只好闭口作罢。
小帝姬牵着乳母的手,三步一回头,不时还不忘朝林司真挥挥手。
林司真目送她离去,随后把风筝又交给平儿。
平儿接过风筝,把风筝线在手心中拉扯了几下,问道:“小姐,你的手真的没有事情吗?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
“没事。”
***
午后下了一场雨,林司真靠在红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平儿和水袖两人混熟之后,紧紧相贴坐在茶几边翻着戏本书共看。
那些戏本,本来就是冯翀街上买来给林司真解闷看的,林司真其实上一世看过一遍,觉得这些小故事太没新意,不是佳人私会公子,就是门第之分,棒打鸳鸯,男女主人公郁郁而终,颇有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感觉,看腻这些套路的林司真越来越怀念有手机的时代。
没有手机,没有电视,回屋只有发呆的份。
锦妃怕她晚上冷,差白术又送来一床被褥,白术见平儿二人看得热闹,大家年龄相仿,便一起加入进来,不一会,葵香等不回白术,也过来寻人,这一寻,顺便一起加入看起书来,林司真倒觉得她们四人十分有趣,可以凑成一桌麻将了。
屋子内人一多,特别是女人一多,就叽叽喳喳,林司真把地方腾了出来,想去陪陪锦妃,看见她一个人留在屋内,眯着眼睛一针一线做着女红。
“娘娘也喜欢自己缝衣?”林司真靠着锦妃坐下,抚摸了一把她缝制的内衫。
“我家珩儿就喜欢穿我亲自做的衣服,他们上供的虽好,总不如我自己做的实在,再说这个穿在里面,好赖别人也看不见。”锦妃一根线用完,拿了针头在头发上戳了几下。
林司真主动帮锦妃穿着针线,递过去道:“娘娘,您生活得一点都不像宫里的人,在宫里的住着,你不闷吗?”
“等珩儿成了家,给我生了孙子,我自然就不会闷了。”锦妃意味深长地看着林司真,又说道:“我家珩儿性子外冷内热,其实人可孝顺了,我今天能有现在的日子,都靠着他为我一点一点拼回来的,孩子,我知道你也是一个好姑娘,你和阿珩在一起,我很放心。”
“娘娘,殿下喜欢的是姬小姐,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因为上一世的经历,林司真一直当梁嘉珩有断袖之癖,而这一世的发展,让她想到梁嘉珩不爱女人可能也是对姬素玉的痴情。
锦妃放下手中的活,小心地问道:“你真的不喜欢珩儿,你不愿意嫁给珩儿?”
“娘娘,我和殿下,从未有互相喜欢。“林司真边说边低下头,双指摸了摸手心中的伤口,她握了拳,淡淡道:“只是有时候不得不捆绑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