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睡死,胡乱应了几声,确是神智不清。
速度真是堪比现代的麻醉剂,林司真闻了闻她那杯茶水,无色无味,筹算眼下昏睡之人换成了林若云,应该也会有人来“收尸”,她还来不及找一处地方躲藏,就被进来的人撞见个正脸。
“你没有喝那茶吧?”
梁嘉珩从天而降,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林司真的面前。
林司真连眼皮都不愿一抬,只是推了他,梁嘉珩修长的身躯挡住了她的步伐,她指了昏睡的林若云,冷道:“这难道不是你下的药?算好时机过来?”
话虽出口,但林司真心里有七八分肯定,此事与梁嘉珩无关,只是此刻见到他,不诟啐他几句,难解前世不平。
“本王如要得到你,何必用这下三滥的手段。”似乎感到自己的失言,梁嘉珩补了一句:“本王是无意中听到昭阳宫有人要在你喝的茶杯里下药,多管闲事罢了。”
是呀,你是同志嘛,不喜欢女人……
林司真心里嘀咕,可是瞅了一眼林若云,脑中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事出昭阳宫,而梁嘉珩是不屑和别人联手的。
想到此处,她又想起林若云喝茶时的反常就有了依据,林司真走到林若云身侧,伸手探到她的怀中,果然搜到了一块永王的腰牌。
林若云偷腰牌,是派这种用处?
罪魁祸首原来是林若云……林司真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梁嘉珩,无意对上梁嘉珩的挑眉回应。
“二哥哥,你怎么来了?”
林司真和梁嘉珩双双回头,小帝姬手里拿着九连环站在了门口天真地看着一切。
不知道这小孩来了多久?
“怎么办?”林司真贴了贴梁嘉珩,低声问。
“什么怎么办?”梁嘉珩低声反问。
林司真瞪了他一眼,“如果此时昏睡过去的是我,你打算怎么办?”
***
昭阳宫的宫人一起帮忙,把林若云抬入轿,林若云起先不过昏睡,被人移动后,慢慢地开始脸色泛红,撕扯自己的衣襟,逢人便抱便亲。
场面真是有辱斯文,林司真感觉脸都丢尽了。
她只得找了根绳子,把林若云五花大绑起来,一想到上一辈子自己也是这副不堪模样,脑壳就嗡地作响。
两台轿子从西门抬出了宫,一出宫门,看着两边熙攘的街道,嘈杂的民声,林司真心情豁然轻松不少。
她一直以为上一世是梁嘉珩为私欲毁了她清誉,可是没有想到最后竟是自己的亲姐姐。
现在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不过这样看来,梁嘉珩也算是一个受害者。
上一世梁嘉珩对林司真的不爱和憎厌皆可解释。
但是,林司真又琢磨到,林若云头脑简单,目的也粗暴,只是要她出糗而已,这个蠢材绝没有能力把她抬到梁嘉珩的床榻上。
当初这幕后之人又会是谁?
还有谁要害她?
脑海有一处场景乱入,林司真想到刚才她问梁嘉珩“怎么办”的时候?
梁嘉珩居然不冷不认回答她,若真是她认下便是。
什么叫认下便是。
林司真想到此处,脸居然烫了,五指就在大腿处捏了捏。
痛!
难道梁嘉珩也和她一样穿越过来,绝对不会,林司真摇头打消了这个可笑的念头,如果梁嘉珩也拥有两世的记忆,怎么可能还会与她好言好语,定是早早谋略,心狠手辣,折磨她为乐?
***
萧贵妃在梳妆台前梳理长发,王上的内侍适才来禀,说王上夜宿昭阳宫。
陪嫁过来的老嬷嬷挑着一支珠钗递到主子跟前,一边回报,“娘娘,奴婢亲眼看着两位林家小姐出宫去了。”
“永王呢?”
“回娘娘,娘娘今早派永王出去办事,这会应该是回来的路上了,奴婢要不要关照小帝姬,不要和殿下说今天见过两位林小姐。”嬷嬷小心地回答。
接过珠钗比了比左鬓,萧贵妃捏在掌心扣在桌上,“不用,阿瑾那张嘴巴也是管不住的,再者,本宫邀约年轻女娘来宫中小坐,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依奴婢看,这林家的嫡女无论是长相还是秉性都是配不上我们永王殿下的。”嬷嬷又从首饰盒里挑了另一支金钗。
“派去给齐王奉茶的人弄干净了吗?”
嬷嬷点点头,“齐王未喝,但不知道为什么跑到我们昭阳宫了,说是找永王,奴婢看着不像。”
“琮儿对林家那个庶女念念不忘,本宫也是好奇,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美人,林家虽然受王上重用,家世终究是配不上我儿,看在林仲栋的面上,本来娶个林家的嫡女做个侧妃也无妨,可惜实在是蠢不自知的一个人,居然在我们眼皮底下给自己的妹妹下药!至于那个林司真,本想着做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