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从小是和堂兄许可立一起玩到大的,一年中有好几个月待在一起,两人都睡在一张床上。
甚至因为比许可立小三岁,小时候穿的衣服裤子鞋子,都是许可立长高后换下来给许言的。
许言并没有觉得自卑什么的,他从那时就很乐观,相反觉得这是两人关系好的象征,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长大后许言退伍回来去了沪市上班,有一天许传东说自己的吉达商贸刚开张需要他帮忙,许言就屁颠屁颠的去了。
那时去了才知道工资只有原先工作的一半,不过许言也并不在意,跟家人还有许可立一起上班让他觉得很快乐。
那时的公司新立从微末开始,许言干得特别卖力什么都主动学。从一开始的一个基础员工卖些力气,到几月后竟精通公司里所有部门的各项流程细节及门道。
就连一些原有干了好多年的各部门管事老员工,遇到不懂的也需要请教许言。渐渐的许言在公司里变得不可或缺,有了不小的话语权。
后来公司的生意越来越好,于是伯父开始重用他。
可是坏就坏在这里,由于许言的才能得以发挥。伯父每回见到堂兄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气就不打从一处来。
总是将许言与许可立比较,骂他不堪一用之类的。伯母李丽见多了,就难免的对许言记怪上了,对他甚是不喜。
其实她为人亲和,心眼不坏,周围人甚至自己都觉得平时与她很好相处。
可那偶尔笑眯眯针对自己挑刺,拐弯抹角的辱人言语实在令许言难以忍受!
所以在连续几次年底请辞后,伯父最终还是放走了许言,许言也得以离开了那个公司。
他并不想只是上个班,却要把自己和许可立的关系到搞僵的地步。
就拿现在来说,许言依然认为那时和许可立的交流少了,变得冷淡了都是因为伯母的作怪。
其实在许言的心中,除了父母之外,只有许可立和曾经的初恋才是真正走进过他的内心,是他最重要的人。
可偏偏就是这两人在这同一天,给自己出了很大的难题!如果是别人,许言不会有一点点的犹豫。
所以这一次要拿人开刀,对象还是许可立,对许言来说有些难以抉择的。
可是他必须这样做,在这样的时刻,规矩大于情理,只有这样才能树立起自己的权威,心软或是优柔寡断是对其它家人的不负责。
许言收回了发散的思绪,目光一凝,语气坚定的说道。
“哥,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都必须接受这个惩罚,值班的责任就是要保护好基地的安全。不过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们就上去看看监控,到底能不能看到。”
许言步履坚定、不急不缓走上围墙,其他人都簇拥着跟在后面看看这事到底怎么处理。
虽然说这次仅仅是针对的值班的几人,但其实关系到的是他们所有人。
五分钟后,许言平淡的看着眼前的显示屏,监控时间19:35分东侧围墙上,那是一只对着外面的摄像头。
正好拍到了两个人抬着一架伸缩梯,正从前面的林子中钻出来,把梯子靠在了拐角阴影处的围墙上。
而围墙内的那个探头则是拍到了只有一个人爬了上来,趁着值班人员没注意,随后在昏暗中把梯子又移到了围墙内,迅速的爬下了围墙,鬼鬼祟祟的往庄园里走去。
而帮他爬上来的那个人,在他上来之后又重新钻回了林子里面,隐约能看到个轮廓,不仔细看的话黑暗的环境下不太好分辨。
后面大概是许军他们几人出值班室的那个时间,那人就跑了,他也是意识到了被发现了,看来他们要是开车来的话应该是停的比较远。
“哥,监控上都拍的清清楚楚,在围墙外就能看见,可是这么大一个人溜进来了却都不知道!”
“并且你是负责看监控的,你却一直在看电影,做错了就认错,丢人吗?”许言紧紧盯着许可立。
许可立脸色铁青,仍然倔强的说道:“那也不至于关三天禁闭吧?这算什么?独裁?军法?”
“你个小畜牲,说你还要嘴硬,罚你又不认,不罚你关禁闭罚你什么?不准吃饭?”
“还是说索性把你喂给丧尸?不让你们长点记性,值班的时候会把我们一大家子的命当回事吗?”
“许言他们今天一天从早上开始忙到现在,杀了两波安县来的人,还跑到安县去那么危险,你光在家里吹着暖气屁事不干,做错事了还要嘴硬?”
伯父听到许可立的话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来恨铁不成钢的一顿怒骂,随后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许可立的脸上。
许可立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从小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父亲,可是自从上班后他就管不了自己了,在李丽的帮助下在公司里也渐渐掌权。
只是没想到这么大了他居然还会被父亲扇耳光,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