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点形象啊!
她捂着酸痛的腰下床,磨磨唧唧穿好衣裳,坐在梳妆台前,她望着铜镜中自己模糊的身影,最后挑了一只玉簪半绾长发,三千青丝堪堪过了腰,发质肉眼可见的好。
庄周晓梦,她差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居然梦见被外祖父抓包那天。
池岁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欲喊相离打水洗漱,相离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端着红檀木打造的盆子进来。
池岁:“相离,你太懂我了。”
相离咧嘴一笑:“小姐快洗漱吧,灶房刚烧好的热水。”
池岁瞄一眼冒热气的水,如临大敌:“相离,你想煮熟我?”她一惊一乍的样子吓相离一跳,手里的木盆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就愣愣的端在手中。
池岁眼皮子跳了跳,她光看着就嫌烫,相离能眼睛不眨地端那么长时间,绝对有猫腻。
难道是武功高手?
池岁倒吸一口凉气,一个武功高手当她的侍女,难道是想谋财害命?
她有钱吗?好像没有。
有权吗?好像也没有。
池岁沉默,她有的好像只是一个身份。
那相离图什么?
相离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小孩子气地跺跺脚:“小姐,奴婢加了凉水,表面看起来热而已。”
池岁抗拒:“我不信,你先放那,变凉我再洗,我生性爱凉。”
相离:“……”她可能这辈子没那么无语过,要不是受过专业训练,怕是已经翻白眼。
她不情不愿放下手中的盆子,乖乖巧巧站在旁边待命。
池岁扶着酸痛的腰站起来:“相离你先出去吧,我要自己捣鼓一点东西。”
她马上下达命令,冷脸把相离赶走,心里有了其他的念头。
她连忙扒拉出宣纸和毛笔,极为熟练地研墨,拿起毛笔蘸了蘸,开始在卷纸上写,字迹板板正正规规矩矩,算不上出彩。
她越写越激动,连写十几张,点上最后一个标点符号的时候,她舍得放下笔,欣赏自己的大作。
她弯了弯唇,很是满意:“是真是假,在此一举呢。”
随便抽出一张信封,池岁胡乱把自己手中的几张宣纸塞进去,又翻出胶水把信封口粘住。
至于胶水哪来的?
当然是白淼淼给的。
白淼淼奇思妙想一大堆,去年还和西方金头发的洋人谈拢了合作,貌似是英语来着,交流十分顺畅。
一来二去竟然搞出了胶水,大批生产线出来以后,白淼淼赚的盆满钵满。作为投资方的池岁也收到不菲的金银票子,小私库装得满满当当。
后来她发现挺好用,白淼淼回去后给她送一箱,她那一堆嫁妆里便有一箱是胶水。
确实有点敷衍。
她又拿起笔在信封上写上四个大字“三水亲启”,收拾好一切,准备出门,一头撞到一堵墙。
池岁被撞的跌坐在地上,双手撑在身后,抬头愣愣的看他。
陆晚舟连忙把手中的碗放到桌子上去扶她,仔细查看她是否受伤:“可有事?我还是宣太医来检查一下吧。”
他刚要喊,池岁忍无可忍,用手捂住他的嘴:“哥哥闭嘴,一点点小事宣太医,太医也很累的,他们那群老骨头迟早被你们折腾散架。”
她歪头吩咐相离,将手中的信封递出去:“给白家小姐,记得要亲手交到她手中。”
相离郑重接过:“遵命,小姐。”她脚步轻盈,奔跑的速度极快,可见是有武功底子的。
池岁冷笑连连:“哥哥,你看到了没?我身边没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快给我个武功高手。”她一惯是个蹬鼻子上脸的人,眼下开始向陆晚舟索要得力人手。
她小时候考虑过培养暗卫,可惜不受宠,手里没钱,她又不好意思找谢朝年要,转眼间忘记如今倒是想起来了。
陆晚舟扶额:“一会你跟我去挑。”
“谢谢哥哥。”
池岁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打算亲他,陆晚舟顺势弯腰,加深了这个吻。
好想这一刻变为永恒。
池岁眼神迷茫,缓缓闭眼,让自己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腰有点疼。
昨天这狗男人太狠了。
生活不易,池岁叹气。
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她不知道,反正她的肚子是饿了。
她推了推陆晚舟,陆晚舟了然:“你醒的时候粥有些凉,我又温了一下,现在的温度应该可以入口。”
池岁摸了摸有些疼的唇,佯装生气:“陆晚舟,你亲疼我了。”
“那我下次注意?”
“哦。”
池岁搅弄碗里的八宝粥,在他的注视下,一口接一口的吃,她评价:“一如既往的好吃,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