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喧嚣,纷纷扰扰,街道上张灯结彩,红灯笼兔子灯遍地都是,分外喜庆。
池岁早已戴上了青面獠牙面具,为了搬巨大的花灯,大喊:“各位让一下,让一下,有大型物品,以免碰着磕着。”
她一遍又一遍的喊,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原本吵闹的百姓纷纷让出一条道,用好奇的目光打量那巨大的花灯,眼底流露出惊艳。
花灯不仅外形精美,还十分巨大,可见下足了功夫。
他们的视线逐渐暧昧,在池岁和推花灯的陆晚舟身上来回流转,纷纷议论起来。
“这是哪家的公子为讨心上人欢心定制的花灯?估计得花不少银子吧?有钱人果真奢侈无度。”
“大家伙有没有闻见空气里有一股醋味,我大老远都能闻见。哈哈哈,我看某些人就是醋了,羡慕别人能当官家里有钱,某些人这么大能耐有本事去考官从军。”
“好精致漂亮的花灯,那后面推车的□□好像有些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他们是兄长和妹妹吗?感觉年龄相差好多,小姑娘看起来还未及笄吧,男子却已有弱冠之年。”
池岁闻言忍不住笑出声,谁让她确实比陆晚舟小了好多岁,再加上陆晚舟生得高大,显得她更像一个小孩子。
“哥哥呀,看来还是在你身边我比较显小,平常跟外祖父出去,别人以为我是外祖父的女儿。”池岁扶额,想到那个场景她便尴尬的要命。
谁让外祖父长得太年轻了,让别人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
池岁啧啧出声,确认前方畅通无阻后,跑到了陆晚舟的身边,看着他一边推花灯车,一边吃糖葫芦,她嘴角流下了愤恨的泪水。
这就是武功高手吗?
不用看路,也能判断前方是否有阻碍!
“吃吗?”陆晚舟把糖葫芦怼到她嘴边,“刚才买的时候你不要,现在又看上我的。”
说来也奇怪,陆晚舟这个人爱吃酸甜的东西,跟他的外表完全不符。有时候他会借着池岁的名义吃一些甜腻腻的糕点或酸甜的果子。
他吃不了辣,一吃辣就脖子红,眼尾也泛红,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池岁则是恰恰相反,她爱吃辣,喜欢酸辣特辣,尤其是风月楼的辣子鸡,她一顿能炫三只!
两个口味相反的人借着对方的名义胡吃海喝,成功塑造了完美的形象。
池岁略带嫌弃地撇撇嘴:“才不要呢,闻着就很酸。”
陆晚舟:“……”
索性他习惯了池岁睁眼说瞎话,倒也没说什么,继续自己吃。
池岁:“……”无情冷酷的男人!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走到最前面,四处张望周围:“哥哥,咱们直接去城楼吗?”
陆晚舟边吃边说:“你想去玩也可以,别耽误时辰。”
“那我们先去风月楼吧!好久没吃辣子鸡了,古人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几日未吃那岂不时隔多年!”池岁浑身充满了干劲,眼睛亮晶晶的,好似星光落入了她的眼。
陆晚舟一时间迷了眼,直到池岁唤他:“哥哥,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她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偷偷摸摸溜溜回他的身边,直接抱住他的腰。
陆晚舟身体一僵,裸露的肌肤一路红到耳朵根,他咬牙切齿:“池岁,男女授受不亲,你给我松开。”
池岁戳了一下:“才不要呢,我还小,还是小孩子,你怕什么?”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况且,戴着面具谁认识他们?
“岁岁?”
池岁默默松开了手,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
刚说完就被打脸,能不能给她留点面子?
寻声望去,白淼淼和顾北城站在她们前面不远处,神色晦暗不明。
池岁心中腹诽:“为什么有一种思情被发现的感觉?明明和陆晚舟清清白白啊!”
白淼淼挑了挑眉:“你们在做什么?”
池岁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像小时候一样抱他呗,他是我师兄,勉强算是我兄长,抱一抱无伤大雅。”她试图狡辩,心里微微苦涩。
白淼淼意有所指:“确定只是把陆将军当做兄长?”
她眼睛里写满了“你看我信吗”。
池岁:“……”她在心里无能狂怒,想半天终于想出其他的理由。
“他比我大七岁,当我兄长绰绰有余,难不成我把他当作未来夫婿?”池岁理不直气也壮,“别说我外祖父不乐意,舅舅他们也得打他一顿。”
无辜的陆晚舟无故躺枪。
他捏了捏池岁的脸,语气危险:“我们小池岁是嫌哥哥年纪大?”
池岁后脖颈一阵发凉,她唯唯诺诺道:“怎么会呢哥哥,你长那么好看,哪怕到了我外祖父那个年龄也绝对好看!”
她求生欲超强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