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偷听很长时间,双腿都站麻了还不忘掐准时间离开,生怕转身碰见着急回来的摄政王。
陆晚舟喜欢池岁,很喜欢很喜欢。
他作为即将情窦初开的小孩子,也能轻易感受到陆晚舟对池岁浓厚的爱。
那种爱和对他是不同的,是男女之间想要和她共度一生的爱。
现在的他还不懂,无法理解陆晚舟之前的所作所为,而未来的他,在遇见一生的伴侣后,终于明白了陆晚舟。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只想和她在一起。
一生一世一双人。
小皇帝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洞房内的白淼淼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我先撤了,你家陆晚舟大概快回来了,我现在可不想跟他碰面。”
池岁:“啊,那么快?”
她还没有准备好!
“洞房花烛夜,怎舍得新娘子苦等?”白淼淼冲她暧昧地笑了笑,“我走了,那个册子你自己研究研究。”
那个册子?
池岁一脸懵,后知后觉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涨了好大的脸红。
“白淼淼!”
“哈哈哈……”白淼淼大笑离去,顺便关上了门。
独留下池岁一脸尴尬,看不是,不看也不是。
她做好心理建设,偷偷摸摸从袖口里拿出来,反身趴在床上研究。
册子越看越脸红,池岁差点想把它撕了。
册子上的内容,怪恶心的,毫无人们所说的那样好。
册子上的人之间没有爱,完全是动物交|配。
他们呢?
会不会也……
池岁“砰”一声跳起来,脑袋磕到了为装饰专门弄的架子,她嘶一声,揉了揉后脑勺,差点被自己蠢笑。
随手把册子扔到床底,像摆烂的咸鱼躺在床上,眼神一动不动看向门。
三。
二。
一!
“吱呀——”
池岁挑了挑眉,表情逐渐冷下来:“刚才有人来,摄政王府什么时候沦落到任人随意闯进?”
陆晚舟脚步一顿,满心欢喜浇了个透心凉:“哦,是吗?我摄政王府可比不过你们池家。”
池岁无言以对,他们池家防守确实不严,哪里能和摄政王府相提并论。
见其吃瘪,陆晚舟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你们说的那人大概是小皇帝,今天他易容来参加,以为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池岁险些维持不住表面的云淡风轻,“偷听的人是皇帝?”
她张了张嘴,恨不得打死半个时辰前的自己,当着皇帝的面议论皇帝,她得有几条命?
那……白淼淼呢?
他们走的时间差不多,会不会碰见?
池岁不敢细想,咬了咬下唇,忽然意识到什么,吃了一嘴口脂。她连忙跑到窗边向外吐了几口,缓了好半晌回到原来的位置,毫无形象可言。
她疑惑问:“皇帝不在皇宫呆着,跑到摄政王府何事?”
“小孩子喜欢凑热闹,宫里的奴才敢和他说话吗?”陆晚舟将一切尽收眼底,眉眼间染上几分笑意,“顾北城原本也想来的,被师傅叫走去处理山匪了。”
池岁仔细想了想也是:“行吧,我们分房睡?”
“呵。”男人蓦然冷笑,死死地盯着池岁,漆黑的眸子好似寒潭一般深邃,眼底的笑化作滔天的怒火,宛若暗藏暗处的毒蛇。
池岁后背发凉,双手撑在身后后退,直觉告诉她,她眼前的男人现在很危险。
“你说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家的夫人……”陆晚舟似笑非笑,无一不透露着危险,“池岁,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本王是你的夫君,是要和你生生世世纠缠的命定之人!”
池岁睁大双眼,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推倒摔在了床上,好在身下有一层厚厚的被褥,她并没有多大感觉。
男人欺身压下,将池岁的双手固定在头顶,眼角泛红,似乎……似乎有盈盈水光:“池岁,非要我说那么明白吗?”
她有一种预感……
果然,男人长叹一口气,服了软:“放不下的人是我,后悔的人也是我,你才是我无法割舍的全部。”
“池岁,这次我先认输,往后也是。”
池岁完全呆滞,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
就这样,认输了?
这还是那个眼高于顶的陆晚舟吗?
还是说,白淼淼真的看透了他?
池岁想不明白,但她见好就收:“我原谅你了,我也有错。”
下一秒,她又得寸进尺:“以后你要让着我,否则的话,你懂的。”
她得意一笑,仰头亲了亲他的嘴角:“要是被你那些仇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