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句话吗？
沈早早有没有文化，毋容置疑啊。
“噢，做好事啊？”
“对的！”
所以沈早早同学，咱不提钱，提钱伤感情，会显得你情操不够高尚。
他们这是替沈早早包装，让沈早早有一个完美的学霸形象呢。
重点的重点，他们出这本辅导书，那是做好事，造福所有初中生。
明白？
沈早早的腿抖得更厉害了：“这么说，这本书出来之后，免费送人？那这样，挺好呀。这么有意义的好事，我干！”
不就是做好事吗，她会的。
不要钱，她也肯的。
她够大方了吧？
杜老师：“……”
他只是让沈早早不要钱，没说这些书不要钱，全白送，白送他还这么辛苦个什么劲儿？
“沈同学，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出版一本书，可画花钱了……”
哪怕做好事，但也不能做赔本的生意吧？
沈早早掰着自己的手指表示：“我光有著作权，版权稿费分文不取，这一点，你们没有成本。至于校对，你们可以自己解决。这么一来，最后只剩下纸张费和印刷费。像封面什么的，完全可以随便应付一下。那么你们这么本定价是一块钱一本吗？”
“……”
中考状元加大败岛国学生加背圆周率破世界纪录的沈早早提供的题，怎么可以卖一块钱这么廉价！
光是沈早早那一大堆的前缀，都值不少钱了。
这本辅导书，标价十块钱，都是卖便宜了好吗？
“杜老师，千万别感谢我。我知道，卖的量多了，哪怕一本书定价一块钱，你们都能赚。这个赚的，当是你们的辛苦钱，跑一趟，整理出版一本书，也挺不容易的。”
杜老师：“……”
知道他们辛苦、不容易，为什么沈早早还能提出一块钱的定价来，这可是白菜价的白菜价啊，新华字典还要五块钱呢！
一块钱的价格在杜老师看来，这跟白送也没什么区别了。
但谁让沈早早说的也是事实，一块钱赚不了多少，问题它还是赚了一点点的！
“杜老师，出版书，我们得签合同吧？”
“……签。”
连签合同都懂啊？
如果合同是杜老师主动抛出来的话题，杜老师就不会这么惊慌。
让沈早早牵个头，杜老师的心是慌得不要不要，冷汗冒得比别人的热汗还多。
沈早早提要求：“刚才杜老师提的要求，我全部答应，但我也有一个要求。大家都是为了做好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请在合同时写明条款，这本书出版了之后，只卖一块钱。黑字白纸的，大家都放心。”
杜老师：“……”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成为“成吉思汗”，一下子可以流这么多的汗。
“吡啦”一声，杜老师拧了拧帕子的汗，然后接着擦。
从谈著作权开始，杜老师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之中。
杜老师一开始的打算是给沈早早带一下名字，最重要的那个c位著作位置肯定是自己的呀。
实在不行，就把他和沈早早的名字放一起。
让沈早早一提之后，这个想法是不可能实现了。
c位，只能是沈早早一个人的。
正因如此，何校长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杜老师差点没被沈早早逼到墙角里去的画面。
很明显，这是大赚的一单生意。
宁可给沈早早稿费，也不能定一元这种等于是“赔本”的价格啊。
“吡啦”，这已经是杜老师第三次拧手帕了。
何校长撇头一看，杜老师的旁边都有一个小小的水洼了。
“那……五千，不能再多了，再多，我给我们老板当亲孙子都没有用。有了这五千块钱，沈早早以后上了大学的第一年学费都不用愁了。作为新人，这个价，真的已经很好很好了。”
难得的，退无可退的杜老师报了一个“良心”价。
五千块钱，真心不算低了。
何校长虽然不满意，可谁让杜老师说的是事实，五千块钱不少了，都是沈早早上大学一年的学费了：
“沈早早，你怎么看？”
“我喜欢拿分成，我要百分之二十。如果你们要买断的话，那我宁可一分稿费都不要了，但合同里必须写上资料的定价为一元。这两条，你们都不答应的话，也没关系。谢谢杜老师你的一片好意，这好事，做不成了。”
杜老师暴汗：“没、没的商量了吗？”
他可是一个成年人啊，还是在社会上行走了十几年的人。
他就不相信了，他搞不定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