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应如羽的脸,任晓闻肯定地说道:“妈是看着你生下来的,你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听话,生你的时候你更省心。你这么乖、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不是妈生的?别乱想,知道吗?”
应如羽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下:“妈,我真这么乖呀?”
原来她在妈肚子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疼妈的孩子了。
任晓闻笑:“可不是吗?你蒋阿姨怀毅煊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折腾得你蒋阿姨瘦了好多。她说,亏得国家实行独生子女政策。让她生第二个,她一定会痛苦死的。后来见我怀你的时候,那么轻松,她就夸还在妈肚子里的你是好孩子。后来知道你是姑娘,你蒋阿姨可高兴了……”
任晓闻和蒋明丽都那么喜欢应如羽,就因为“应如羽”在任晓闻肚子里的时候,太安静、太乖巧了。
任晓闻自己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生儿子生女儿,她一样喜欢。
看蒋明丽生儿子那么痛苦,任晓闻还曾害怕嫁人怀孕过呢。
没想到轮上自己后,除了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肚子里的小宝宝时不时伸下小手,踢下小脚证明自己的存在,从头到尾都没有闹过任晓闻,让任晓闻难受。
跟蒋明丽不同,任晓闻怀“应如羽”的时候就说了:
“要不是现在国家不让生二胎,而且我是老师,有容是政府单位工作的,像这么乖的孩子,别说生两个,生三个,我也肯啊。”
可以说,“应如羽”在肚子里的表现完全满足了任晓闻以及蒋明丽对乖孩子的所有幻想。
“应如羽”这么乖巧不闹人,那是疼妈妈的表现。
这么好的孩子,谁不爱?
后来“应如羽”出生,被抱回应家,任晓闻和蒋明丽可不就把应如羽疼到和爱到骨子里去了吗?
任晓闻和蒋明丽哪里晓得,那个真正表现乖巧讨人喜欢的“应如羽”没回应家,被抱回应家的根本就不是应家的孩子,更不是她们盼了许久的小棉袄。
当然,此时还是不知道这一切的任晓闻依旧把沈早早当年的“好表现”通通算在了应如羽的身上,把应如羽夸得晕乎乎的。
应如羽这下子是真的放心了。
她在她妈肚子里的事情,她妈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她怎么可能会不是她妈的孩子,甚至是一个跟沈家有关系的孩子。
嗨,她真的是被她爷爷给气糊涂了。
想到自己还没有意识的时候,那么乖,让她妈和蒋阿姨喜欢成这样,应如羽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要好好努力保持下去才对。
总不能越大越不懂事,都十七的她表现还不及在她妈肚子里几个月的时候好吧?
“妈,以后我不会再跟爷爷、奶奶发脾气了。爷爷、奶奶老了,我不该跟爷爷、奶奶计较那么多的。反正我是爸和妈的女儿,爷爷再喜欢沈早早,能对沈早早怎么样?”
正好,爷爷不喜欢她,她还不喜欢爷爷呢。
不高兴她不爱吃烤番薯,又把腌梅子给丢了?
行啊,以后爷爷所做的烤番薯和自制话梅,全部给沈早早一个人吃好了,她还脱难了呢。
任晓闻眼角的笑纹加深:“这才对。”
“医生,我爸的身体怎么样?”
医院里,应先明该做的检查已经做完了,正坐着休息。
应有容坐在医生的面前,询问他爸的情况。
医生的脸色不是特别好:“你爸的血压有点高,当然,这不是主要的。你家老爷子已经有轻微的脑血栓了。”
应有容懵了一下:“严重吗?”
脑血栓,哪怕应有容再不懂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病,光看医生的脸色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的情况并不是特别好。
医生:“脑血栓这个病很难看得好,只能平时把病人照顾好,避免病人的病情恶化、加深。只要平时注意得好,倒没什么大问题。但保养不好,再让病人受点刺激什么的,情况就没办法预估了。”
好好养着,病人该怎么活怎么活。
不能好好养着,再生个气,发个怒什么的,老爷子这情绪和血压一上来,之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应有容急了:“医生,这病要怎么治?不怕花钱的,只要能把我爸医好,再多的钱,我们也花!”
医生:“我理解你们家属的心情,这病得靠控制,要靠养。怎么控制、怎么养,刚才我都说了。别听我说说容易,你们家属照顾起来,没那么容易的。控制的药品,我给你开着,吃完了,回头再来医院配,这些药都是不能断的,知道吗?”
应有容瞳孔缩了缩,他只当他爸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谁知道,已经有这么重的毛病了:
“医生你放心,有什么注意的,你说,我都记下来。对了,在吃上面,有没有什么讲究?不是说,什么都没有食补好吗?”
医生摇头:“千万别,你家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