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与苏清歌一眼看上去差别挺大的，前者是明艳大美女，后者多了几分温婉清冷，但仔细一看，五官都是标准的江南女子，小巧挺直的鼻子，杏核般水汪汪的眼眸。
敢情唐烨这些年一直将许烟当作替身，那他真正的白月光是谁？
沈璃眉心微微蹙起。
因为她很难想象唐烨这种男人心里会藏人。
但这样总把别人当影子的人，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直到宴会台上传来一阵温淡的女声，沈璃才停止思考。
“接下来有请清歌为大家带来一段《月之痕》古风舞蹈。”
她缓缓抬眸朝台上望去，沈璃远远看清女人长相。
她原先还以为是撞名了，仔细一看，果然是傅御川前秘书。
她穿着一袭古风长裙，轻盈的步伐如行云流水，轻轻舞起如蝴蝶翩翩起舞，优美的曲线仿佛从古早油画走出来的美人。
舞蹈很美，人更美。
沈璃突然想起傅御川说过的，苏清歌业务能力不错，没想到舞蹈功底也这么强。
她直接看出了神。
台下的来宾也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台上女人的动作。
来着多是各界大佬，除了个别人士露出欣赏之色外，更多的是不怀好意的表情。
沈璃虽然穿着小礼服，但外面套着羊毛披肩，这会儿突然觉得冷风来袭，她刚想裹紧身上的衣服，突然，身旁有人站了起来。
男人身穿墨色衬衫，这会儿领口大开，表情冷硬，周身气息愈发冰凉。
同沈璃一样，在场很多人朝他看了过去。
男人俊美的脸庞出现不属于他的愠怒，邪魅的眉眼微微蹙起，双手握成拳头样。
从容冷静不复存在，等台上的女人表演结束，他抬起步伐朝宴厅后台走去。
他一把拉住女人的手，喉间发出低沉压迫的嗓音，“你来这里干什么！”
苏清歌咬着唇，黑白分明的双眸出现片刻的窘迫，她低着头不敢看他，“你弄疼我了。”
唐烨手上的力度只增不减，黑眸如古井般幽深，薄唇勾起浅薄的嘲意，“换个法子勾引傅御川？苏清歌，你看清楚了，今天他带谁来了，你觉得你有机会上位？”
苏清歌仍旧低着头，咬唇低声道：“我没有。”
“没有？”唐烨死死盯着女人的小脸，唇上泛起冷笑：“上次在万象公馆要不是我想去外面吃，你巴不得留下来吧。这次穿着这副模样在台上跳舞，是觉得他能看上你？”
男人的声音不算大，但他突然过来一把将她拽住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苏清歌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在看热闹的，但就是觉得很羞耻。
她眼眶红了起来，快要哭了的语气，“唐总，你先放开我，我等会儿跟你解释。”
沈璃远远地看着这幕，欲要起身，却被傅御川拦了下来。
“送鞋的人快要到了，你先乖乖坐着，嗯？”
她只好作罢再次坐下。
远处的争吵并没有停止。
“傅御川不吃你这套，倒是把台下其他男人勾得神魂颠倒，这个结果你很满意？”
男人俊脸很是阴郁，嗓音暗哑，说话夹夹枪带棍的。
对面的女人脸色白了又白，低着头没有反驳。
沈璃一坐下，眉头微微皱起，“唐烨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别人干什么关他什么事？”
傅御川看着开口说话的沈璃，他勾了勾唇，“你还替她说话？”
“你不是说苏清歌家里发生了点事，她来这里跳舞赚钱不偷不抢怎么就不能替她说话？”
说完，沈璃脑袋突然转了一下。
她望着远处男人愠怒的俊脸，又转过头看向傅御川，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唐烨是不是喜欢苏清歌？”
这反应就像她戏里吃醋的男主。
男人当即摇头否认，“不太可能。”
“许烟跟了他一年，说分手就能分手，对他来说，苏清歌也只是许烟的plus。”
说是吃醋，换个说法更准确，他无法忍受苏清歌顶着那张跟白月光极其相似的脸被其他男人意淫。
沈璃瞥了眼分析得有理有据的男人，她蹙眉，不满道：“那你还把苏清歌调去他公司。”
这不是摆明唐烨还会继续打她主意。
沈璃虽然对苏清歌无感，但替身文学对女孩来说，特别残忍。
而且，她觉得，除了阶级相同、三观差不多的人才能成为朋友，像唐烨这样的感情观，傅御川......是不是也如此。
傅御川没说话，他垂眸淡淡地看着身旁的女人，小脸气鼓鼓的，正义感爆棚。
他唇上挑着笑，“这种商演酬劳根本无法支撑她父母的医药费，换个角度想，与其到最后跟台下那些有妇之夫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