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这件事暂时被搁置下来,毕竟他们都想找个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
好在夏逾之前考虑过这点,他的户口很早之前就迁到燕都,故而领证的日子还可以好好定夺。
春日熙暖,旧木生芽。
周末花寻要出两天外务,陪同杂志拍摄并做一期采访。
夏逾忙完一个项目,被楚兰辞叫去吃饭。
天没有预兆地下起了小雨,城市被白雾附着,刚刚长出的新叶流淌着雨珠。
夏逾拿起一旁的外套慌张地走:“下雨了,我得去接她。”
楚兰辞站起身:“走吧,我和你一起。”
夏逾坐在副驾驶报了个地址,楚兰辞开了导航两人直接过去。
车上楚兰辞还在和夏逾商议,刮雨器左右扫掉车玻璃上的雨珠,车内的气氛冷淡。他们各执己见,谁都不愿往后让一步。
到了片场,楚兰辞轻车熟路地刷脸带着夏逾进去。
拍摄并没有因为下雨而停下,这期杂志的主角撑着伞站在微微地低着头,配合着摄影师的要求作出动作。
片场数十个人,夏逾还是一眼就看见了花寻。他跟着楚兰辞站在一起,没敢上去打扰。
楚兰辞心知如何劝夏逾也是做无用功。
夏逾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一声不吭。
花寻打着伞握着本子嘴里反复地念叨着采访词,她旁边是的女孩子目光紧紧地跟随她,尽管隔得很远,也能猜出那个女孩子表情不太好。
她是新来的实习生,和花寻一组,花寻给带带。杂志主角是今年刚火的一位小生,今天摄影师是拍过很多大咖,在圈里很有名气。
这些他都是从花寻口中得知的,他从未涉及过的领域也因为有了花寻,他开始有了了解接触。
一切都想通了。
拍摄结束,花寻还有一段采访,但是外面都在下雨,所以只能挤在小小的一个雨棚下进行。
为了不耽误时间,花寻只能在采访大纲上挑几个问题,她的问题都很有针对性,围绕着这次杂志专题以及这位明星的作品进行。
楚兰辞用伞打了下夏逾的伞:“你认真的样子倒是和花寻的一模一样。”
夏逾拍去衣服上的水珠:“我学的。”
这句话意有所指,却也属实。
工作结束后天已经黑了,雨也停了。
“好了,可以走了。”花寻握着录音笔走过来。
挨着夏逾,她便开始给他讲今天片场发生的事。
楚兰辞把车开过来,钥匙扔给夏逾:“我猜不给你们俩当司机。”
随后他坐到后座和花寻一块。
“小花寻啊,你今天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他大声感叹道。
花寻不解:“什么?我没做什么吧。”
“没事,工作上的事情。”夏逾出声说。
“哦,你们今天怎么一起来的?”花寻看向楚兰辞,经常见面,她对他已经不社恐了,夏逾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嘛。
“我们一起吃饭,然后下雨了,他说过来接你,我们就一起来了。”
“好吧。”花寻点点头。
楚兰辞拿着手机看日历:“你们婚礼假都请出来了?”
“还没,还在审。”一起到这个,花寻就一脸愁容。
楚兰辞笑,“也不急,还有三个月。”他目光扫向驾驶座的夏逾,“夏逾,你准备什么时候请客?”
“我之前可是请了的,你也不许赖。”楚兰辞说。
“等你们空时间。”
进了屋,开始热,花寻把外套脱落下来,躺在沙发上。
“吃什么?”
花寻摇摇头,头发散乱地遮住了她的脸:“随便。”
夏逾拿出手机开始看外卖。
吃完饭花寻还得加班,她要把今天的采访整合下,交上去审核。
桌子上还摆着没吃完的饭,录音笔的内容播放了好几遍。夏逾放下一杯咖啡,坐在对面看花寻工作。
这时候他总会想起花寻在日记里写的话——“我早婚,所以我害怕的事情就越多,我的收入也是我安全感的来源。”
那篇日记写于他们办结婚证的那天。
初夏,天气说冷也不冷,说热也不热,一切都刚刚好,理科生大抵最讲究效率。
夏逾和花寻五月刚拉个群并宣布六月他们俩婚礼。
群中都是两人各自的好友,虽然他们之间不相识,但都是为了同一目标,大多数决定都十分迅速。于是当天就定下了司仪,伴郎和伴娘,群里每个人都有了任务。
秦舒得知他们办婚礼,还主动请缨当音乐总监,他亲自为夏逾和花寻创作了一首入场曲。
二人在礼服上的事并未过多纠结,反而在捧花一事上考虑了许久,花寻舍友提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