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将尽,这场演唱会定在了仲夏,为了纪念这个盛大且热烈的夏。
成千上万的粉丝从四面八方汇聚于此,只为离偶像近一点点。
有些人没有票,他们拿着应援物聚集在场馆外,听着场内传出的音乐高歌。伴随着夜幕降临,闪烁的荧光棒纷纷亮起,他们闪烁的灯光点缀在夜空。
舞台的灯光逐渐暗淡下来,观众的喧哗声在场馆内鼎沸,与此同时,音乐的前奏响彻天际,粉丝的尖叫声汇集成一阵阵声浪,冲击着每一个不负万里坚守约定的他们的心脏。
舞台上的人熠熠生辉,数不清的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好像产生了温度,舞台宛如一个秘境,仙境里坐着一个王子。
他坐在舞台中央拿着拨片弹奏着吉他,光洒在了他的肩膀。相机定格的瞬间,他整个人仿佛是光的来源,他的歌声如一缕清泉,将故事娓娓道来。
台下是热泪盈眶的粉丝拿着荧光棒挥舞,时而跟着唱,时而尖叫。
花寻也被这种氛围所感染,置身其中,热烈鼎沸,每一句呐喊都发自肺腑。
演唱会的末尾,情绪也在此刻达到了矛盾的顶峰,有人恸哭,有人不停地摇晃着手里的荧光棒。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前奏响起,花寻不舍地转头,眼角还挂着泪水。
两个人对视,所有人都喊着舞台上的人的名字,花寻的手被夏逾握住,她听见那句歌词:“我想,紧握他手不言告别。”
秦舒把最后一句歌词改了,原版是悸动的告白,改编是一生的承诺。
舞台上的灯光缓缓暗淡,广播里不断播放着离场的话语,观众席里依旧是一整片灯海。
“帮我拍一张照片吧。”花寻抽泣着说。
她好像陷在戒断反应中,对这场演唱会的一切感知真实却又宛如一场梦,急需一点东西来证明这场梦的真实。
夏逾紧紧握着花寻的手带着她走出体育馆。
路灯让夜色变得不像夜色,他们先打车回酒店。两人坐在车后座,花寻靠在夏逾肩膀上,沉默不语。
虽然到了酒店,但是花寻不是很想进去,她说想散散步。
然后夏逾带着她走在长滨路,走得很慢很慢。长滨路此时没有很多人,南都的灯也已经没再亮了,只剩下沿途的路灯点亮着这条长到看不见终点的长滨路。
月亮还高高的挂在西边的天空,演唱会里的那个对视在脑海浮现。夏逾偷瞟了一眼花寻,两个人却在不经意间再一次对视。
夏逾的心如同这个夏天一样,燥热起来,夜风都无法抚平。
他说了句话,说的含糊不清。
“啊?什么?”花寻没听清,愣愣地盯着他那双眼睛看。
夏逾伸过手,环住花寻的脖子,低下头,眷恋地凝视着她。
两张唇相碰,柔软,心悸,所有的燥热都化作清风。
心跳声震耳欲聋,甜甜的味道溢上舌尖,她刚伸出舌头,紧接着一个深吻,呼吸慢慢地被掠夺,大脑一片空白,液体交融,那感觉就像宇宙大爆炸,所以粉尘粒子飞向各方。
我忽然找到了落地点,安稳地,有你。
两人站在月下,像一张浪漫的水彩画。
次日,他们休息之后飞回小城。
傍晚时分飞机里很是安静,外面的天际线明显又绚丽,让人进入一个静谧美好的时空。
夏逾一时间数不清他和花寻一起看过多少次日落,花寻握着他的手,凑到耳边小声说:“上次没看到日落的遗憾也弥补了。”
经花寻这么一提醒,夏逾才记起上次。
高考完第一天夏逾陪着花寻一起去爬了山,本来是想一起看个日落。
小城的山很多,但很高的没有多少,要上东边的那座山得绕好远才能过去。
可惜那天没来得及,两人到的晚了些,那个时候太阳已经落了山。
没有看对方到日路,花寻还有些遗憾,她坐在电动车后座紧紧地环抱住夏逾:“我么以后一起去海边看日生日落吧。”
回去的时候,太阳早已翻过了山岗,只有一片余晖。
夏逾给她戴上耳机,舒缓的曲调,清冽的男声哼唱着治愈温暖的歌词,斜阳把两人的影子映射在少有车辆驶过的马路上。
他垂眸,女孩的手指摩挲着他的指腹,视线却一直望着天边的日落线。
出去旅游一趟,浑身都累,尤其是脚。
花寻天天赖在床上不愿意动弹一下,一睡就睡到大中午。
那日下午,孙虹刚好不在家,花寻又接到了快递电话,拿着身份证走路去了快递驿站。
几日没出门,一走路人都虚了,更何况快递驿站还离家有几分钟的路程。
在拿到通知书之前,花寻就已经得录取的院校,但在拿到通知书的那刻还是激动的说不出话。
高考前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