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解这个人,她很危险。”
那是他们5岁的时候,同样是黏腻燥热的夏天,真田那为了嫁给混□□的丈夫和家里断绝联系许久的姑姑终于回了家,望月雪自然也跟了过来,人偶一般精致乖巧的小姑娘很快俘获了长辈们的慈爱之心,家人之间的隔阂开始在她八面玲珑的撒娇讨巧中悄然消融。
夜晚的虫鸣在耳畔一阵又一阵的聒噪个没完,真田和望月雪在家附近的公园里练习爷爷教的剑术,周围的虫鸣实在太吵,真田又太过于专注,居然没注意到黑暗中缓缓靠近的人影。
尖刀冷冽的寒光在真田面前亮起,歹徒狞笑着毕逼近,他的大脑却一片空白。
突然,有什么东西用力的撞了飞了他,真田跟随着惯性向一边翻滚,他这时才从短暂的无措中回过神来,只见望月雪用手中的竹剑挡住了歹徒的匕首,对方因为太过用力,刀刃卡在了竹剑中。
“快走!”
望月雪大喊一声,猛地松开了竹剑,她飞奔过去,趁着歹徒还在疯狂甩动着卡住的匕首,一把拉住真田就往茂密的小树林里跑去。
树林里面没有路灯,四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但望月雪仿佛一只夜行的猫,灵活的带着他在里面穿行,甚至连一根掉落的树枝都没有踩到。
他们跑了好一会儿,望月雪才摸索着在一棵树前停下脚步,压低了声音说道:“弦一郎,你会爬树吧?”
“嗯。”真田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低低的应了一声。
这时候两人的眼睛都已经适应了黑暗,真田隐隐约约能看见面前粗壮树木的轮廓。望月雪蹲下身在面前的地上翻找了一会,将一块两个巴掌大的沉重石块塞到了真田手上。
“把这个兜在衣服里带上去。”望月雪说。
其实她也不想麻烦别人,但奈何她身上穿的是T恤和短裙,只有真田穿的是宽大的运动服,可以将石头带上去。
“你要干什么?”真田感受着手中菱角分明的石头,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但望月雪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给他进一步思考的时间,而是先一步灵活的攀上了树枝,让后将自己的手递了过来:“快点,那家伙要追上来了。”
真田没有办法,只好用衣服裹住石头,一手抓住树干,另一手拉着望月雪奋力爬了上去。
那个歹徒来的很快,尽管他没有带手电,还是利用打火机微弱的光线跌跌撞撞的追了过来,他脸上显露出恶犬扑食一般暴躁的表情,动作粗暴地四下寻找。就在那人走到他们藏身的树下的一瞬间,他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缓缓地抬起了头。
真田的心脏顿时被高高吊起,他浑身冰冷,宛如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无法呼吸。
然而下一秒,真田只感觉自己怀里的重量一轻,耳边传来什么重物坠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短促的闷哼。真田低头看去,那个凶恶的男人已然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压趴在了地上,而望月雪正抱着那块石头,坐在男人的肩膀上,她举起手中的石块,毫不犹豫的朝着男人的脑袋猛砸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
男人的脑袋立刻血花贲溅,四肢痉挛的抽搐着。
望月雪却没看到一般,手上动作不停,那机械的利落的样子仿佛训练了千百次一样自然,直到男人彻底没了动静,她才扔掉了手中的石头。望月雪回头望向树上的真田时,他清楚的看到,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漠然,女孩脸上沾了血迹,她却全然不在意,只将那些东西都蹭在了男人脏兮兮的外套上。
“走吧,我们回去。”望月雪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每一个平常的夜晚和真田一起回家吃饭那样正常。
真田几乎是从树上摔下来的,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面前宛如恶魔的女孩,颤抖的指着地上的男人:“你... ...那个人... ...”
望月雪瞥了一眼瘫在地上的的带歹徒,然后说道:“没事,还没死呢。”
那天他们回到家的时候,真田的爷爷和姑姑都吓了一跳,真田杏里慌张的抱着望月雪,急的几乎要哭出来,可望月雪只是微笑着轻轻拍打着母亲的后背,对她说什么事也没有。
那一刻,真田只觉得毛骨悚然。
后来他们还是报了警,但等到警察跟着望月雪来到小树林的时候,那个歹徒早就因为失血过多,变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
由于他们当时年纪都还很小,警察只当是孩子们为了自救下手失了分寸,并没有予以追究。
当晚姑姑就带着望月雪乘坐最后一班飞机回了意大利,只有真田至今都记得,他问望月雪她是不是一时失手,没有意识到这么做的严重性时,女孩那个残忍的微笑。
“我当然是故意的。”望月雪冷冷的勾起唇角,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后颅骨,“这里,可是要害哦。不过你放心,那个人大概是冲着我来的,不会连累到真田家。”
这么多年过去,真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