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为此，在大家不知道的时候，凫三被祁慕揍过四回，所有的抗议都在拳头下销声匿迹。
如今四年过去，凫三终于迷途知返，不用挨第五次揍了，祁海晏甚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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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问答后，祁慕转了转茶杯，示意程续：“帮我连上凫三的视讯。”
视讯被接通，能看到大屏幕上凫三正走到一个僻静处，调整小摄像仪的镜头，背景是一个庞大的机械工厂，声音嘈杂但规律。
顾艾被机械声吸引，悄悄从屏风后探出半个头。
新纪元异能者的八十岁，折合旧纪元正好是五十，凫三正值鼎盛之年，全息像里还能看到他精神抖擞，头发也是乌黑的，不过左眼是个颇有科技感的义眼。
“少主安好。”凫三的容貌很是锐利，看着并不好相与，但在面对祁慕时，还是露出了笑容，只是看起来有点僵硬和虚假。
祁慕抬手示意了下手中的预案，问他：“是你提出的？”
见是大学的那份预案，凫三扯了扯嘴角，试图笑得更真诚，但也摇摇头，如实说：“不是，只是通过了而已。”
下一刻，祁慕手一抬，预案被掷到地上，紧接着一盏温茶泼出去，正正打湿了那份预案。
一时间，厅堂内的众人噤若寒蝉。
开了四年会议，哪怕大家都知道，少主有着颇为温雅的举止，从来不会摔杯子或者把水泼人脸上……
但！每次他抬手，都恍惚给人一种要把下属头拧下来的错觉。
就听祁慕声音冷然，语气讥讽：“确实该造一所，把你们这些人塞进去读个十年百年。造大学？还想专门造个小半球供人读书？！
“这两年星辰宫步入正轨，好不容易从联盟视线里淡出，怎么，不被针对的日子过着太难受是吧？
“都说了让去读书不止是为了学一技之长，嫌毕业生能力不好，就去完善岗前培训！
“下次再把这种没脑子的提案交上来，你们整个部门都去搬砖造学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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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们的胆战心惊不同，每次祁慕在会议上发火，都是程续的快乐时刻。
有什么比站在强势者一方围观要来得更舒爽呢？他不用挨骂也不用受气，只需要为祁慕准备好下一杯倒霉的茶水。
如今杯子空了，程续转身要到屏风后倒茶，就看到顾艾怂巴巴地探头探脑。
顾艾悄悄说：“慕慕平常对我们真好。”
这个称呼，程续初听时恶寒不已，如今也习惯了，他听了顾艾的话，摇摇头：“你是记吃不记打，他待你不好的时候是半点没记住。”
“他哪有对我不好过？”
程续：“……”
只能说，佩服祁慕，佩服顾艾。
他把白瓷茶盏递给她：“你把茶端过去。”
“啊……”顾艾有点怂，但还是老老实实接过茶盏，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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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内气氛凝滞。
毕竟会议开场奠定了基调，这一场会议，肯定还有炸弹埋着。
凫三挨了一顿训斥后，以“还有要事要忙”为借口，丢下可怜的下属们自己溜了。
下一个汇报人的声音倒是中正平和，只是底气不足，听着就很虚。
祁慕翻着文件，淡声说：“游猎人的基因登记项目没什么问题，回去再补充一下密级配置，最终审核递到我这。”
汇报人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一句“但是——”
这心，又悬吊了起来。
“先前我看到一段探来的消息，说，雪貂半球拿到了初代十神的基因？”
这是半个月前拿到的资料，汇报人不知道祁慕为什么会提起，只是恭敬地点头回答说：“得到的信息是这样的。”
“你去申请请九号部门帮忙查，这事几乎不可能。”祁慕神色严肃，又说，“雪貂那边再多安排人盯着。别欲言又止的，我知道雪貂安插人很难，简单的话至于到现在都没什么进展？让你们部门也多费点心思，别觉得不重要。”
这个时候，他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双嫩白的小手，和白瓷茶盏一样莹润，指尖儿还透着点娇娇的粉色。
这双手，正悄悄地把茶盏放到他右手边。
祁慕抬眼看去，小姑娘眨眨眼，而后不知所措地抿唇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