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艾疑惑,虽不解,但摇了摇头。
“那……”祁慕浅浅笑起来,把抱枕递给她,“生日快乐,顾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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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顾艾倏然红了眼眶,但极为克制地压抑着。她不能在这时候哭,会惹人嫌的……
祁慕用星星的一个角戳了戳她,嗓音里带着笑:“不要嫌弃嘛。”
“谢谢……”顾艾伸出双手接了,拿着好一会儿,才将星星搂进怀里,一时,奇异的安心感涌遍四肢百骸。
两人静坐许久后,顾艾终于主动开了口:“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艾不是个擅长提问的人,尤其是一切都未知的时候,她不知道要从何问起。
好吗?祁慕想了想,好像确实还行。相较于她以往的生活来说,她没有被伤害,又收到了份礼物。
在焦土长大的女孩子,还真是容易被一点点的好意感动。
只是……
我哪是什么好人啊。
祁慕支着下巴看向落地窗外,焦土上长不了什么植物,院子里的造景以山石嶙峋为主,有意境,但缺少点生机。
他有点惆怅。
他当然能看出程续产生了些误解,以为他对小姑娘有想法,昨晚就下手了——真是的,在他眼里自己居然是这样的人吗?!
不过,他没有澄清,是因为还在犹豫,犹豫要不要把这个误解落实。
因为他确实有点心动,如果要细究是哪个瞬间让他有了这种想法……
——大概是今早醒来看到她蜷在地上的时候。
她无依无靠、柔软乖顺,看着就非常适合带在身边,宠着逗着,让她围着自己转。
但她到底和器物、宠物不同,她是人,本该有自己的思想和生活。
此外,她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他如果抱她、亲她、咬她,那怎么可能只停留在纯粹的喜爱呢?
他可是个男人啊。
但是……真的好喜欢……
她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只要他想,就可以……
她本来也是要去闫明身边作陪的,换成自己也没什么区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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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艾怎么也想不到,她以后的日子,会因祁慕徒然滋生的某些恶念而产生转折。
她只看到祁慕发了很久的呆,忽的悠悠说了句:“我看起来像好人吗?”
她在心里腹诽:不像吗?
只是,她又敏感地听出祁慕的语气变了,他本是很平和的,神情自然、言语和煦,但刚才,他那句话……
她忽觉得不安。
大概是看透了她的想法,祁慕往她那边挪了挪,一伸手就揽住了她的腰。顾艾还发着烧,思绪迟缓,等她反应过来时,祁慕已经半搂着她,声音就落在她耳畔。
“现在,还像好人吗?”
他的呼吸比发热的自己还要烫。顾艾下意识想躲,只是倏然想起自己的处境,又温顺地没有动。
不要挣扎,不要反抗,什么都可以忍受,只要能活着。
她再次对自己洗脑。
那……那能哭吗?
她收起五指握紧,在祁慕咬到她耳朵时,眼泪簌簌流了下来。
几滴泪落在祁慕的手腕上,他惊讶地抚着她的脸,迫使她抬起头来。见她泪眼朦胧,哭得悄无声息、我见犹怜,祁慕不禁露出笑意:“哎,我就喜欢哭得安静的。”
她好乖,好喜欢。
祁慕感觉到了自己精神上的极度欢愉,源粒子的活跃更是带动着肌肉一并兴奋起来。
他微微低头,带着些许喟叹地笑了一声:“我有尝试过克制自己了,但是啊……”
他舔了舔她的眼角,又抬头仔细描摹她的眉眼。顾艾还没长开,脸上有着细细的绒毛,在晨光中像个鲜嫩的水蜜桃,那,咬一口能哭很久吧?
顾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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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续回来时,顾艾正委委屈屈地团在地上,抱着星星抱枕睡得很不安稳,看起来发热更严重了。
他看着顾艾脸颊上的牙印,木然道:“病情什么时候加重的,以前你只是捏得用力点。”
“瞎说,我以前就咬过的。”为了证明自己病情没有加重,祁慕证明了自己以前就病得这么重。
程续没有再揪着这事继续说,祁慕自己找来的玩具,只要不给他添麻烦,玩坏了也不关他的事。
他把收到的报告整合后向祁慕汇报了一遍:“昨天的火灾是人为的,但针对的是一个四楼的客人,不过没成功。具体信息是说纵火人的女儿在半个月前被那客人奸杀,因而进行报复。
“我们的行踪没有暴露。
“她的情况有点特殊,闫明发了悬赏来找她,但是没给照片,只说了18岁、身高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