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设想了一下,觉得十分解气。
“你根本就不关心我!”江蓠听到她还在想别的,撅嘴道,“我都这样惨了。”
“不惨,起码比我娘好,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她还压着我去跟王家那个相处呢。你好歹没被家里逼迫。”谢兰君敷衍安慰道。
谢家有意与王家结亲,但是谢兰君觉得王家二郎是书呆子不愿意,是以谢夫人只能使一些非常手段逼她和王家二郎相处。
“看来你我简直一样悲惨。”江蓠叹气。
好在接下来几天江母没有如谢夫人一样压着江蓠和柳含章接触。
只是这几日柳含章白日里不时上街转转熟悉环境,每天路过江家的医馆都会来向她问声好。
一开始江蓠觉得难应付极了,只想着他什么时候能快点离开泽孟。
但其实每次柳含章都没做什么逾矩的事,江蓠没两天就习惯了也觉得还好,反倒发现其实柳含章是个挺真性情的人,虽因为家教而重礼数,却不会让她感觉也被约束,为人还十分坦率,有时候说起自己的一些小毛病从不遮遮掩掩。
严于律己却不以规矩施加于人,坦荡潇洒直言不讳,或许这就是君子吧,反正比江决强多了。
江蓠暗自想道,脑海中又浮现出江决那副找踹的讨嫌样。
后来柳含章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她祈神节这天要参加女子蹴鞠赛,还询问她不知自己能否有幸一观江蓠英姿。
江蓠连连谦虚:“柳公子真是过奖了,哪里称得上是什么英姿。不过,欢迎来观赛。”
柳含章笑着应是。
*
祈神节的前一天,泽孟就已经提前洋溢起节日的氛围。
家家户户和街上店铺的门口都已经挂上了七角灯,灯的每个角上都系着写上了吉祥话的窄竹条。百姓的竹条上写的都是阖家安康之类的话,店铺求的大多是财源滚滚。风一吹过,窄竹条随着风摇摆,据说这是女神娘娘在聆听百姓的祈福,来年一定会保佑祈福之人。
江家门口准备了小小的一个,十分精致,是江母做的。竹条上的除了家常的吉祥话外,还有江蓠加的一句“天下无病无灾”。
江决吭哧吭哧地爬上梯子挂好七角灯,江蓠在灯下虔诚地想,其实要是大家的平平安安的,她自己倒霉一点也没关系。当然,要是自己不要运气总是这么背就更好啦。希望女神娘娘今年保佑所有人好运连连。
“阿杏!”有人远远喊她。
一听就是谢兰君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她跑过去。
“我来给你送衣服啦!”谢兰君兴高采烈,眼里有些小骄傲,“明天咱们的战甲和战靴!”
她摆摆手示意身后的侍女把衣服呈上:“我老觉得咱们的衣裳蹴鞠十分不便,前些日子有机会见了见外邦人的装束,觉得很有可取之处,就参照他们衣裳改了好几回,改出了这种新的,交给人赶工,昨天夜里刚做完。还有鞋子,咱们的鞋子也不好穿,让鞋匠改制了,你试试吧。”
“好。”江蓠把她带到自己的卧房,拿起衣裳一瞧,“这样式的还挺好看。”
浅鹅黄的衣裳,窄窄的袖口和裤腿,方便了活动。但又有保守的小马甲和较寻常衣裳更短的的分成几片的裙摆,在方便的同时也不会因为活动而不雅。
“你看这鞋也不同,我觉得绣花鞋不好,寻常的靴子又重,就综合了一下。让鞋匠靴子改短换掉鞋底,用软软的布料做鞋面再加上系带,舒服又贴脚。”
江蓠在她的帮助下穿好这新样式的一身,发现确实方便合身又不会不得体,泽孟的大家伙平日穿着也都比较随心,想来也不会觉得她们的样子有什么不妥。
“咱们兰君真厉害。”江蓠由衷夸赞。
谢兰君扬起头,眯着眼摆摆手:“一般厉害啦。明天咱们整齐划一,击败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