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猪肚子上花纹是黑的还是白的?”常酒酒接着问道。
周围的声音明显弱了,有人说白的,有人说黑的,谁也没给出个准确答复。
常三爹眼里透着不解的神色:“丫头?”
常酒酒冲常三爹眨了一回眼睛。
常酒酒嘴角一勾:“金父,您家的猪您一定了解,那您可知这猪的花纹是?”
金父眉头凝成结,思量一回,试探道:“白的。”
金父抬眼瞄了眼常酒酒,常酒酒神情带了几分讥俏,又赶紧改口道:“不对,是黑的。”
常酒酒淡淡一笑:“金爷爷可是确定了这猪的花纹是黑的?”
金父头一点,“嗯,是黑的。”
常酒酒手指轻扣上石桌:“我家的猪纯得很,身上没一根杂毛,不如金父把猪牵来瞧瞧,看看这黑花纹是从哪冒出来的?”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面子挂不住了,干脆否认起来:“单凭花纹不能说明个事,谁闲得慌天天盯着猪看,记错是正常的,这哪算门子证据。”
常酒酒轻飘飘接着道:“既然如此,那不如问问猪,若是这些猪认常家为主人,你们可还有话说?”
常酒酒的话引得一众哄堂大笑,大家笑作一团,金夫人捧着肚子,直唤笑得肚子疼。
常三爹亦是不知常酒酒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见常酒酒眸里再坚定不过,只凝着眉看下来。
常酒酒似是没听见周围笑声,认真道:“那各位敢不敢把猪领出来认认主呢?”
金父轻蔑一笑招来一孩童:“阿福,你去把柴房里的那头猪拎出来。”
不大一会儿,那个孩童便用绳牵来个小猪,小猪没头没脑的转着,自娱自乐甚是悠闲。
常酒酒睨了眼金父,将猪赶到了一丈外:“您可有本事,让它过去。”
金父摆着手:“你这是强人所难了,猪又不是狗,能通得人性,我唤它哪里会搭理。”
常酒酒眉头一扬:“您这就小看了猪,猪亦懂得感恩,喂了它,它自然记得你。若是它认你为主人,今日必然会听话。”
金父半信半疑,看看常酒酒,又看了看小猪,最后朝着小猪喊道:“喂,你过来!”
然而,小猪左拱拱,右拱拱,自己玩得欢乐,任金父如何喊也不动弹。
金父急了,威胁道:“你再不过来,我宰了你!”小猪依然兀自拱着地。
旁得人跟着开始了逗猪,砸桌子、拍腿的,拿草,拿苹果的引它上钩,然而小猪没得半点反应。
常酒酒看着一群人对着猪献殷勤,只觉好笑,上前一步道:“既然金父唤不来这头猪,那我便来一试。”
常酒酒对着小猪打了个响指,这头小猪瞬间像换了头猪似的,腾地精神起来,嗷嗷地向着常酒酒奔过来。
一群人看傻了眼。
常酒酒得意地看向金父:“看来这猪认为我是它的主人了,这下您可否心服口服。”
金父冷笑一声:“倒是人不可貌相。”
“金父真是变着法儿的骂我丑呢,”常酒酒只淡然一笑,“至于猪,要是金家没异议,我和阿爹今个就把所有猪带走了。”
金父摇着头,满不在意:“我就实话说了,猪早就卖光了!只留了这一头,准备自家来吃,你们想要尽管拿去。”
常酒酒的胸中霎时翻出一团火,瞪着金父要喷火。
常酒酒还未说话,旁的常三爹已是猛地起身一手抓住金父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牙咬得咯吱作响:“敢情你是把我常三爹当猴耍啊!”
旁的人赶忙上前欲想拉开常三爹,常酒酒上前一步护着常三爹,常三爹是死扯着不放手,反而抡起拳头,要打个金父脑袋开花,双方撕扯着,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
不知被谁撞了一手肘,常酒酒脚下一滑,堪堪便要跌入大地,眼见离地面越来越近,常酒酒一吓闭上了眼。
耳畔听得风吹过。
常酒酒忽觉腰上一紧,被谁扶了一把,眨眼间已是站直,再一定睛,惊见围着阿爹的一群人已被震飞,一个个摔到地上。
没有人看清是谁出手,甚至来不及惊呼,所有人都对着眼前跌倒在地的人惊住了,一瞬间,只闻倒吸冷气的声音。
尘土飞扬间,一粗布灰衣的男子现于前,墨发散于肩头,一泻而下,一双剑眉下眸子冰冷,不含半点温度,平添几分疏狂的意味。
常三爹一诧,不自觉松了手,金父一个踉跄跌坐在石凳上。
“额,你怎么来了?”常酒酒有些恍惚。
“嗯,来得稍晚,请见谅。”齐元语气淡淡,这下常酒酒彻底恍惚了。
齐元的眼睛直锁金父,踏着冷冽之气,几步走到金父眼前。
犀利的目光盯着金父,金父颤抖着,听得齿间打颤,齐元语气森然:“限你三天之内将该还的一并送到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