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莹紧皱着眉头,有些不相信师兄说的话,她只记得那日离开府,只记得父亲大发雷霆,并不记得自己是因为受伤而离开的,这么多年,都没人跟自己说过这事,现在让自己怎么面对。
邢瑛见林莹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上前说道:“师傅怕你多想,便一直没让我告知你,而你也好像不记得为什么头会受伤,也没觉得哪里不妥,这件事就渐渐的成为一个秘密了。”
信延郡主听到这番话更是不敢相信,原来自己找的人真的是面前这人,看着他有些熟悉模糊的身影,记忆中他的声音不是这样的,这就是自己为何没有认出来的原因吧!
这么多年时间的寻找,为何找不到他的消息,原来是不在鑫州,信延激动的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话,那我要找的人肯定就是师弟了,鑫州好打抱不平的人,这五年间都找不到,原来是他跟着师傅离开了鑫州。”
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满脑子一点也回想不起来,只觉得有些苦闷:“郡主,我现在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你们说的这些,我只觉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所以…”
“我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此时我已经来到了鑫州,也找到了你,我手上的玉佩就是你给我的承诺,如今,我用郡主的身份命令你,你不得不遵守。”信延郡主见他对没有记忆而有所逃避,便狠下心来用身份来施压
生平最讨厌用身份欺压别人,面对面前之人又责备不起来,低声说道:“我什么都不记得,让我对你承诺什么,用身份施压我,这不是为难我吗?”
“你真的是,你就不问问我为何这般坚持吗?让我一个人苦苦找寻了你五年,如今你不记得了,就用这种方式拒绝与我?”信延郡主带着悲伤的语气责备着
一旁的人见两人都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不禁问道:“郡主你说的玉佩是我师弟给你的?可否给我看看。”
转身拿出那个精致的木盒,邢瑛小心翼翼的接过打开一看,只觉得身心一怔,看向林莹,带着异样的情绪:“师弟身上不是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吗?我平日问你,你也说不上来,只说这个玉佩很重要。”
心里当然知道自己有一模一样的玉佩,他只是觉得很平常,或许是爹或者娘给自己的,所以一直都很重视,除了这个缘由,也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妥。
“玉佩有一样的很正常,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郡主,我想这个或许是你找的那个人给你的,而不能百分百确定就是我,对吧?”林莹肯定的说着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只听到悠儿说道:“郡主,柳侍卫要见你,在外候着有一会了。”
得到郡主的同意后,柳侍卫看到放屋里的人觉得有些奇怪,这是在商量什么事情吗?走上前恭敬的说道:“启禀郡主,属下刚受到杨侍卫的书信,说丞相今日去将军府,又提起你的婚事,说如无意外,入春就要你和赵公子完成婚约,他是带着皇上的圣旨去的。”
信延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复杂的变化着,前有人不认识自己,后有人步步相逼,只觉得这事已经没有任何转机了,难不成只能随了那人的心意,让自己跌入不愿意而不能不遵从的命令中吗?
柳侍卫见郡主有些失态,立马上前担心的问道:“郡主,你可还好,这事丞相是有意而为之,此时你又没找到许你承诺的人,我们是不是明日就启程,与将军商量对策。”
郡主失意的说道:“启程回府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能给我找到一位郡马,能让我全身而退不成。有能力可以帮我的人,他不记得我,他忘记了自己的承诺,我还能怎么办?”
柳侍卫有些听不懂郡主话里的意思,追问道:“你说五年前的人找到呢?该不会是……”
抬头看向邢瑛又看了看林莹,皱着眉头道:“我只记得杨侍卫说五年前郡主来鑫州,差点发生意外,他找到你的时候,是一位公子在你身边,杨侍卫见他举止跟你有些亲近,还以为那人要对郡主不利,于是打斗了起来,对方手臂上还受过伤,伤口听说还挺深。”
邢瑛猛然看向林莹,他手臂上确实有一个伤痕,每次问起他时,他总是一笑而过,说是与一些市井狂徒打斗弄伤的。
上前走到林莹旁边,不顾他的反抗,就把他手臂衣服往上一勒,一道疤痕赤裸裸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林莹连忙把手臂上的衣服放下,瞪着眼睛看向师兄,有些恼火的说道:“怎么还是这般粗辱。”
看到他手臂上也有伤,这也证实了杨侍卫说的话,只是当事人此次没有来,无法当面跟他对峙。
见着人并不想就这样半信半疑的相信这些,便冷淡的说道:“林公子忘记了以前的事情,现在也不愿相信我们所说的,既然这样,你们就出去吧!明日我也将启程回景州,不会再来打扰林公子了。”
离开信延郡主房间后,一路上林莹都在回想着什么,总觉得心口有说不出的难受,转念又一想,就算自己是她口中所说的人又怎么样,又不能帮她解决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