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成亲
傍晚很快就来临了。
贺氏果然请来了宾客,只是人不多,堪堪摆了三桌,瞧着颇有些冷清。而且这些宾客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脸上的鄙夷和不屑简直呼之欲出,很是让林镇南不爽。
“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就请来了这么几个三瓜两枣,也想糊弄我?”
面对林镇南的质问,贺氏十分委屈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二弟短短一年就成了两次亲,那些宾客的喜钱还没有收回来,哪舍得再往外出一次?不过老爷子,您也别担心了,今日来的这些个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况且与谢家往来密切,只要他们承认了林姑娘的身份,其他人自然也就认可了。”
林镇南气得不行,觉得贺氏分明是在狡辩,可是他一时又无法辩驳,因为他也不认识京城的这些官宦之家,也不知道贺氏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他不管
不顾地闹大了,会不会真的在与谢家交好的这些人家面前丢了月娘的脸面?
瞧着林镇南的表情有些松动,贺氏又趁势道:“老爷子,这毕竟也关乎到谢家的脸面,我又怎么会不尽心尽力?您别多虑了。”
林镇南瞥了贺氏一眼,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会把控人心,三言两语就能让人动摇。而现在,他也真的不敢像晨间那样闹大了。
“别废话了,正式开始吧!”他摆摆手,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可显然是妥协了。
贺氏勾唇笑了笑,“林老爷子莫要着急,我已经让人去请林姑娘了。”
林镇南转身欲离去,贺氏身边的丫鬟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太太,不好了!”
“什么事?”贺氏蹙了蹙眉,不想在婚宴开始前又发生什么变故。
可丫鬟下一句话还是把她吓到了,“林家带来的小少爷在松麓院被烫伤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林小姐
和二爷一心守着孩子,喜服都没换上呢!”
贺氏的眉心重重一跳。
林宝笙受伤了?还是在松麓院受的伤?难道,难道是母亲做的吗?
“你说什么?!”林镇南则上前一把揪住了丫鬟的衣领,狂怒道:“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为了避嫌,他跟林清月并不住在一处,想着不过才半天的功夫,也就没有去询问过情况,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宝笙居然被烫伤了?!
丫鬟被吓得双腿直打颤,可面对林镇南的威压,她只能硬着头皮,磕磕巴巴道:“小少爷,小少爷被烫伤了,一直昏迷不醒。”
“我去看看!”林镇南当即就要往二门内走。
“林老爷子留步!”贺氏急忙拦住了他,努力搜寻着借口道:“外面宾客还在等着,若林家一个人都没有,不免有些难看,再者说今日是林姑娘与我二弟的新婚之夜,您贸贸然闯进去也不合乎规矩,众口铄金,反倒会置林姑娘于不义。这样吧,您就在这儿等着
,我去看看情况,一会儿把消息递给您。”
她说完,生怕林镇南会与她纠缠,便立刻拉着丫鬟匆匆离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这才半天没有回府,林家小少爷怎么就受了伤?”贺氏一边走,一边急声问道。
丫鬟便把自己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贺氏,“现在夫人派了几个得力的丫鬟去照顾小少爷了,据说因为这个还跟林姑娘闹了很大的不愉快。”
贺氏的眸光沉了沉,她几乎可以断定,林宝笙受伤一事与白氏脱离不了关系。
可是母亲就算对林家人再不喜,也不至于这么急迫地就动手吧?母亲不像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啊!
母亲这样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带着这样的困惑,贺氏来到了林清月暂时居住的院落,在宽慰了林清月一番后,也了解到了事情的详情,知道林宝笙受伤并不是很严重,而一直昏睡不醒是药物的原因。
她重重地松了口气,生怕因此让林家对谢家产生不
满,甚至会悔婚,这样的话她所图谋的东西可就无法实现了。
“你赶快去外面给林老爷子递个口信,就说小少爷一切都好,并未伤及筋骨。”她嘱咐完身边的丫鬟后,便对林清月展开了一抹温和的笑容,“林姑娘,哦不,马上该改口喊你弟妹了。现在吉时已到,外面的宾客也都来了,你和二弟可以去准备拜堂成亲了。”
林清月闻言一喜,可转瞬又落寞了下来,她看了看林宝笙,道:“宝笙还没醒来,我必须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拜堂,就算了吧!”
“这怎么能算了?”贺氏不赞同道:“难道你想不明不白地嫁入谢家?这样叫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你的两个孩子?”
林清月看了她一眼,嘲讽道:“今日我进谢家大门已是万众瞩目,这拜堂成亲不过是个形式,只要谢家承认我,旁人又怎么会说三道四?”
经过宝笙受伤一事,她已经想通了,她在谢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