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逼人
谢琛如何能不知道这些,他是真没想到林家人居然敢跟谢家硬抗到底,他们到底哪来的底气?就凭那些自欺欺人的证据吗?!真当他谢琛是傻的不成!
可该死的,他竟然真的拿他们毫无办法!
“不过话说回来,玉如也是个烈性子,上回二弟寄了封家书回来,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把她气得哭了一宿。若真休了她,只怕玉如也要已死明志。”这时候,贺氏又叹息着说了一句。
“轩儿还寄过一封家书回来?”谢琛立刻看向她,眼神锐利。
“是啊!”贺氏点点头,很是无辜道:“听说玉如收到信后把屋子里的摆设全都砸了,只是等我第二日去询问情况的时候,她却什么都不肯说,所以儿媳也不知道二弟的那封家书到底说了什么。”
“糊涂!”谢琛却一下子猜到了家书的内容,想来跟这封信的内容是一模一样的。
原来林家早在轩儿上门之后就提出了要求,轩儿也及时写了信来求助,可谁知却被柳氏那个糊涂蛋给扣下了!
若说是两个月前他收到了这封信,他或许还能想想办法,可如今都到了这一步,连圣上都要他及时处理好家务事了,他哪里还有时间去想办法?
这个柳玉如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该不会那封信里写的就是这封信里写的吧?”贺氏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由惊讶道:“玉如怎么能瞒得这么好?”
实际上她早就从柳氏扔掉的碎纸片中知道了信的内容,而且若不是她暗中帮忙,柳氏又怎么可能瞒得这么好?
她等的就是今天。
要想除去柳氏,首先就是要让父亲厌恶柳氏,厌恶到不惜去与柳家撕破脸。
“她这是自己害了自己!”谢琛已经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父亲您别生气,事情或许还没有那么糟糕。”贺氏宽慰道。
可她话音刚落,一个丫鬟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急道:“大太太,不好了!夫人方才咳血了,大夫说夫人病得很严重,急需用人参片救命!”
“什么?”谢琛眼皮一跳。
岳丈大人的骂声还言犹在耳,他简直无法想象若白氏熬不过去会怎么样。
贺氏则立刻道:“库房有一支千年老参,立刻让王妈妈去取!”
谢琛闻言,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一阵肉疼。
库房那支千年老参是他刚升任户部左侍郎时收到的贺礼,后来朝廷严查贪污腐败,好些官员都被撸下了马,也把他吓得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等这阵风过去了,他也再不敢收受贿赂,顶多是在办差的时候捞一些油水,这也导致了谢家的生活清贫了许多。
若不是如此,他当年也不会想要去汝阳把谢轩给寻回来,还不是看上了林家这块肥肉,可谁知道这块
肥肉如此难啃!
…
白氏那边得了千年老参后,情况暂时得以缓解,可经过这一番折腾,谢琛却仿佛一下子泄了气,连同方才对林家和柳氏的怒火都没有了。
此时在苍松院内阁,谢琛满脸疲惫地坐在红木椅上,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兀自叹息着。
“父亲,母亲只是从前太过操劳伤了身子,大夫说好好调养几年便能痊愈,您不要太过担心了。”贺氏给谢琛端来一杯茶,很是善解人意道:“儿媳也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母亲,让您没有后顾之忧。”
“你说得容易。”谢琛摆摆手,示意贺氏将茶端走,没好气道:“你母亲这叫富贵病,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就需要一直这么养着,就算你不嫌操劳,只怕谢家也养不起了。”
“这…”贺氏将茶杯放到一旁的茶几上,犹豫片刻后,方才试探道:“父亲,儿媳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谢琛对于贺氏这个知书达理的大儿媳一向都很满意,对她的话也能听进去。
“儿媳是想说关于林家的事儿。”贺氏见他应允,便大着胆子开口道:“儿媳听说那林家是汝阳首富,若林家小姐进了府,身为儿媳必然要孝敬母亲,到那时还愁银子给母亲治病吗?”
谢琛又如何不知,只是林家非要正妻之位,别说他不乐意,就是他乐意,那柳玉如能乐意?柳家又能善罢甘休?
贺氏窥谢琛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便适时道:“父亲可是担心林柳两家的态度?其实儿媳有一个办法,既可以让林家心甘情愿进京,又可以让柳家无话可说。”
“什么办法?”谢琛眼前一亮。
贺氏弯起唇角,缓缓道:“儿媳知道,林家人的态度很坚决,一定要谢家休了玉如,再用八抬大轿去汝阳迎娶林小姐,否则是不可能进京的。儿媳也知道
二弟已经娶了玉如,柳家又是不能轻易得罪的,所以不可能让二弟停妻另娶。可是,哪一条律法规定过用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就一定是正室?咱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