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分成上下、上中下、一册两册……对于?热爱听故事?的书店主并不是好事?情。我的习惯使我难得看到完整的故事?,而?不完整的故事?意味着我休息日时,书店主还要?千方百计的让我那一本书。
这样折腾了几次后,我后来看的书籍,文学性作品基本上都挺冷门的,是短篇。
科普书籍……书店主现在也就听听,我的叙述能将人体解剖的情形形容得非常正常。
明明是让人反感恶心的例子,我的语气总是让书店主觉得他只?是在端详一条鱼。
这条鱼的尾巴不好。
那条鱼的脊椎骨被什么东西击碎了。
还有这条鱼,它的内脏被人掏空了。
唔,生了寄生虫,不好好处理,一条鱼就会?死。
……
听的时候没什么问?题,不过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书店主说“很?热闹,我觉得周围到处都有东西。”
“要?用脱敏疗法吗?”
“不了不了,我们还是讲故事?吧。”
我沉默了一会?,“上次你说的让我们说科普吧。”
书店主清了清嗓子,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口误口误,上次是口误。”
这样的口误发生了七八次。
讲故事?最?好的氛围是下雨天?,外?面雨声滴答滴答,书店里灯光晕黄,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我来讲一个看过的故事?,有没有结局随缘。我付完借阅所需的几个故事?后,剩下的时间里,只?留下书店主痛苦的开始在书架间翻找。
他希望找到故事?的部分,而?我,在付完费后,就缩在书架角落里,开始凭着兴趣看书。
后来,书店主开窍了。
开始让我编故事?,给没有结局的书籍编一个合情合理的结局。
“重点是合情合理。”
“哦。”
我看了一下他给的推理短篇,很?快编好了故事?的结局:“这些人全死了。”
书店主看了下标题,又看了看被我判处死刑的人物们,“死的就剩一个标题了。”
“合情合理。”
“他们
怎么死的?”
“这是过程。”
如果只?想要?故事?的结局的话,合情合理且合适的万能答案是生与死的判定,这人会?死,那人会?活,至于?为什么死和活,那是故事?未完结时的事?情。
书店主高估了我这样一个有了高薪工作,有钱有闲还只?买超市打折蔬菜的人的下限。
能够省钱的事?,只?要?不违背规则,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完成。
书店主毫无体验感。
想要?详细版的结局,能够加上去的只?是谁杀了谁,谁过上了平静生活。推理的话最?好,只?用说什么人没有活下去,什么人是凶手,被剧透糊了一脸的书店主现在已经无法直视连载中的推理了。
就算是刚写了一章,我还是可以说出凶手,并极其坦然的:“没有理由,结局是我编的。”
“但是推理的话,只?用设定一个凶手不是就可以合情合理的结局吗?”
书店主将自己正在看的推理放的整整齐齐,说自己再也不看连载推理了。然而?,这种话,他只?要?过几个星期就能全部忘记,然后重新捧起感兴趣的推理,追着连载。
为了能好好看个连载,看见我来,他会?放下手中的连载,自然而?然的拿起科普书,“今天?是这个。”
在看鱼和听故事?之间反复横跳,给自己找罪受的书店主。
和我这样一个拥有怪癖的看书人。
双方对对方都没有过高的期待,就算很?久不见,再重逢时,也是愣一下,说句“好久没来了”,当然也可以对我的印象已经消失了。可以很?熟悉,也可以成为过客。
换个工作,换个去的地方,又是可以认识新的人,结下新的联系。
可以认识新的书店主,可以认识新的工作者,人与人间的联系未必深刻,但总有许多可能。
这联系能让我成为讲故事?的看书人,能让我成为超市员工口中只?在打折蔬菜时出现的人,能让我成为他人生命中的背景板,能让我从刻板的印象里跳出来,变成其他模样。
可以与新的人相遇,自然可以与故人无意中重逢。
不是鹤见医生,而?是社畜鹤见时,我在横滨的街头碰
见过贫民窟里的医生。上次向?他推销业务失败,这次我们间的关系也没有新的进展,只?是看见他胡子拉渣,一副颓废大叔的样子被他身边的金发小女孩嫌弃。
有一双不太妙的眼睛总会?让我看到不该看的事?情,比如医生身边的小女孩,情绪与医生是同源的。
所以我知道医生是异能力者。
情绪虽然都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