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将你们一起收了吧。”
薛灵韵扫了他一眼,问:“你是不是常常觉得右腿上有东西在坠着你,沉甸甸的,每次走路都很吃力?”
这话薛灵韵说的清脆悦耳,在场的每一位都听见了。
大家的兴致更为高涨,交头接耳的细碎声音不停响起。
王承乐一愣,道:“胡说八道,我没有。”
他当着众人的面走了一圈,“你自己瞧,我这腿一点毛病都没有!”
“哼,我看你和这女人一样,都是骗子。”
“我看哪,那个薛灵韵八成是个骗子,真不知道圣上为什么封她为国师,哪有女人当官的道理?简直乱了套了!”
“嘿嘿,你看她长得一脸狐媚样,这还不知道原因吗。”
“那个曲意眠就不是个好东西,被她骗过的人还少吗,薛灵韵还护着她,想来都是一丘之貉。”
周萃听着周围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她大声反驳道:“胡说,我阿姊才不是这样的人,我阿姊有大神通,她真的能看见!”
这声辩驳如一滴水融进大海,没有泛起丝毫涟漪。
倒是曲意绵听见了,悄声问周萃:“是真的吗?”
周萃见罪魁祸首竟然不相信,气得面色涨红:“要不是你哥哥半夜吓唬我们,阿姊才懒得管你呢!哼!”
曲意绵听闻又悲又喜,心中更是坚定了要跟着薛灵韵的信念。
这边,王承乐见众人都向着他,面上愈发得意,大冷的天又把折扇摇起来,语气满是调侃:“薛国师,您还有什么真知灼见啊?一并说出来让大伙开开眼。”
薛灵韵没有因他的讥讽生气,她道:“你每次回家的时候是不是胸口闷闷的?脸上也觉得湿乎乎的,像被舌头舔过?”
王承乐一惊,声音不自觉低了一些:“什么舌头,越说越没谱……”
薛灵韵声音轻柔:“真的没有吗,难道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你不常回家整天在外面游荡,还有午夜梦回时,没有梦见……”
“啊啊啊,闭嘴!给我闭嘴!”王承乐捂着脑袋崩溃吼道。
就在刚刚,他感觉到自己又被舔了。
众人见王承乐的神情大变,议论声更大了,今天这个热闹可真热闹。
“不是吧,她真的有道行?”
“咦,什么舌头,听着怪恶心的,他身上到底沾了什么脏东西?”
“我后脊梁发凉,我要回家了。”
其他的富家子弟只知王承乐不爱回家,倒还真不知其中缘由。
难怪每次催他回家,他都遮遮掩掩……
他们只当是王承乐怕他父亲,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周萃见情况逆转,快意地哼笑一声:“我早就说了我阿姊真的能看见。”
听闻这话,其他人看向薛灵韵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难道圣上封她为国师,真的是因为她的才识,而不是传言中的魅惑圣上?
富家子弟们不约而同退后一步远离了王承乐,就连小厮也悄悄隐入人群。
王承乐干的缺德事不少,谁知道有没有什么脏东西在他身上,到时候伤了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王承乐周围空了一大片,孤立无援。
薛灵韵身后站的人是满满当当,大家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无一人离去。
薛灵韵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道:“我可以帮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天色渐黑,王承乐心中也焦虑,他很长时间都没回家了,阿娘常差人喊他回家,但是一回家,他总觉得有东西寸步不离的跟着。
跟父亲说他也不信,还反过来责怪自己。
王承乐眼睛一闭,罢了,她提什么过分的条件自己都答应:“你说。”
薛灵韵将曲意眠拉到前面:“这是你与他之间的恩怨,你来提。”
曲意眠大惊,美目里满是不可置信,国师大人竟然把这种好机会让给自己,王承乐家中有权有势,在这个节骨眼上提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的吧。
更何况明明是国师大人出力,她竟不要……
薛灵韵奇怪,这人看着她不说话是怎么回事:“你发什么呆,快说啊。”
曲意眠现在打心底里敬佩薛灵韵,她自幼和哥哥出来混江湖,见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国师大人她,和别人不一样……
曲意眠想了想,道:“其一,往后你不能再打我的主意,其二,你将我哥哥打死了,你要赔偿我。”
王承乐觉得可行,问:“赔偿多少?”
曲意眠伸了五个手指头。
王承乐犹豫了会儿。
曲意眠有些后悔,五百两是不是要多了?要不少一点?三百两也够了。
还未改,王承乐忍痛道:“行,五千两就五千两。”
曲意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