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我不敢杀鸡……”
“然后,我就一个儿子和母亲……”
“最后。”
贝纳有些难为情: “那些东西我都藏在床底下了,我娘子总说那些书是污秽,伤风败俗,但是,我都没舍得扔……”
薛灵韵: “……”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冯芷媛清醒了几分钟,此刻又疯疯癫癫了,绕着小小的牢房跑: “好热,好热,大太阳出来了!”
薛灵韵见状捧起稻草: “给,这是雪,拿着就不热了。”
冯芷媛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傻,傻,傻,这不是雪。”
薛灵韵: “……”
她是昏了头了,企图跟上冯芷媛的脑回路。
冯芷媛走近,一巴掌拍掉薛灵韵手上的稻草: “烫,好烫,太阳好烫!”
说着还吹着手,认真的好像真的被烫到了似的。
行吧,这草是雪,是太阳,它就不能是稻草。
贝纳想笑又不敢笑,憋的面色如猪肝,脸皮也止不住的颤抖,终于憋不住,从紧闭的嘴唇中发出“噗”的一声。
冯芷媛立马就捏着鼻子: “撒屁啦!撒臭屁了!”
“不,我没有放屁,这是我嘴巴发出来的声音…….” 贝纳辩解的声音逐渐虚弱,这也太丢人了。
“咦?他的嘴巴是屁股,他的嘴巴会撒臭屁!” 冯芷媛拍着手,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贝纳的嘴。
见画风渐渐走偏,薛灵韵咳了两声: “贝纳。”
贝纳紧紧抿着唇,声音模糊: “绳,先大仁,宁书。”
薛灵韵勉强听清了,她说: “解决办法很简单,以后你禁说诳语。”
“你每说一句,疼痛就会多一分,最后无药可医,相反的,如果一直说实话,语言的力会助你的事业蒸蒸日上。”
贝纳欣喜异常: “神仙大人,请受小的一拜!”
薛灵韵见他脸上表情又乱飞起, “最好要修心,要将情绪内化。”
不要做脸部大动作,要不然,你的病怎么也好不了。
贝纳琢磨着神仙大人的话中意思,修心,内化?
该如何做呢……
“贝纳,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入狱?”
“那自然是因为大人您杀了人……”贝纳很自然地回答道。
“你感觉到了吗,你牙又痛了。”
“不信嚼两下。”
贝纳摸着自己的脸,是吗,他牙疼了?自己怎么没感觉啊。
不对,他牙肯定疼了。
神仙大人不会骗他。
贝纳张嘴嚼了两下空气。
哎,他好像感觉到从牙根上泛起细细麻麻的疼意,他牙真疼了!
他捂着脸“哎呦哎呦”地叫唤。
嘿,还真神了!
他当下从脑海里搜刮着回忆,还真让他想起来一件事:
“神仙大人,我想起来了,我前几天看见一个武将急匆匆地找文立君,大人您被押进来的那一天,我又看见那武将来找文立君。”
“这事,肯定有猫腻!”
薛灵韵来到这异世,认识的武将只有一个—王壬。
第一天王壬应该是听见了自己的心声,那天在街上她又看见了王壬。
自己还感慨了一声,难道又被他听见了?
那他为什么要污蔑我杀人?是因为我的心声外放所以把我当成妖怪?
他是想借着这一事件把我杀了永绝后患?
薛灵韵觉得自己窥到了真相,那既然如此,她得想办法逃出来。
怎么逃呢?
她不由看向贝纳。
缓缓张口: “我感受到了语言的力,你说的是实话,你的牙不疼了。”
薛灵韵的话简直是良药,贝纳顿觉疼痛消失,不适感一扫而光。
“神仙大人,以后我一定说实话,不过。”
“何事?”
“不过,我该怎么说服家人同意我当仵作呢?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指望我,唉,我怎么开这个口?神仙大人,求您给我指条明路吧!”
薛灵韵微微一笑。
就是现在!
收服人心的激动时刻,出动吧,银子!
我来之不易的银子,我拿命守护的银子,我失不再来的银子。
薛灵韵背过身,从怀里掏了掏,摸摸这个,默默那个,最后不舍地拿出大概五两银子。
先前买衣服花了一些,由于周萃执意不要银子,薛灵韵就给了周萃一两的碎银子当零用钱,现在她剩下大概二十两左右。
这些应该够她和周萃去京城了。
她转过身,薛灵韵脸上虽有污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