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我再借用其他名义给你每月涨200薪资。”
“另外，吴保国家的鱼上次是你出面谈的，等会儿下车后还是由你出面，你让他放心大胆的去多多养殖，无论什么品种，只要和上次一样，我们都收。”
“顺便把鱼的合同签了。”
话落，他从旁边拿出另一份合同。
他和吴保国不一样，他只信合同，不信人。
***
村长正躺在门口的摇椅上晒太阳，余光看到一大群人朝他走来。
“村长，我们找你说点事。”有人喊道。
村长稳住摇椅，慢慢坐起身，等人群走近了，声音沙哑的问：“什么事啊？”
张一家直接道：“村长，你听说过保国家凝香果的事情吧？”
来的路上大家都商量好了，直接派一个代表和村长说，免得你一句我一句说不清。
张老太的大儿子张一家自告奋勇。
村长抬头看张一家，他背对着太阳，村长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眯起眼睛回道：“听说过，说是什么一种洗衣服的果子是不是啊？”
“是，你听说过就好。”张一家立马道，“是这样的，凝香果树是野树，又是咱们村里的野树，那么它应该是属于村集体的吧？”
村长没应，反问：“怎么了？”
张一家继续道：“我们大家都认为既然这树是村集体的，那么吴保国就不应该私自占有，那么这树该怎么处理，也应该由我们大家开会决定，你说呢？”
对于他们的来意，村长心里有数了，但心里还是有点疑惑的。
他问：“这树又不值钱，你们怎么弄出这么大阵仗啊？”
“树不值钱，可它结的果子值钱呀。”张一家道，“昨天梅花去市里面做孕检的时候……”
村长突然惊道：“梅花去做孕检？”
张一家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又道：“是，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发现凝香果在市里卖三角多一颗，而吴保国卖给别人1角钱一颗。”
“村长，凝香果很赚钱的！”
“我仔细算给你听啊，这些我们刚才都算过了。”
“凝香果小，1棵树结一千颗果子不是问题，如果我们种100棵树，那么每次能收获一万颗果子，也就是一千块钱，如果我们种100棵树，就能收获十万颗果子，也就是一万块钱……以此类推，1000棵就是十万块钱，10000棵就是一百万啊村长。”
“一百万不是一百块，就算按照户数分，平均每户能分到一万七千多。”
“一次一万七千多，这是什么概念啊？”
“这还只是一万棵树，我们村占地那么大，何止能种一万棵树啊。”
“那凝香果每年能收获三四次，村长，这数字咱们都不敢往后想了啊！”
听到这，村长浑浊的眼底闪过一次精光。
张一家继续道：“村长，我们村的情况你是最了解的，绝大部分人都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手艺，出去根本找不到工作，只能在村里待着苦巴巴的过日子。”
“可在村里又赚不到钱，我们可不就成为十个大队里最穷的队么，那人家可不就看不起我们队了么，有闺女的不愿意将闺女嫁进来，怕穷怕吃苦，有儿子的也不愿意儿子娶我们村的，怕补贴娘家……”
“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村有了凝香果，大家都种上一点，也算有个收入了，也能改善大家的生活。”
“如果凝香果真的卖的很好，我们大肆种植，大肆卖出，那不仅能改善大家的生活，还能让大家变有钱。”
“那我们有钱，村里不就有钱了么，到时候我们把村里再发展发展，那些不都是你的功劳和业绩么。”
村长一边听着心里一边算的，可再怎么算，他也不会将心思摆到台面上来。
只是在听见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面容还是松动了一下。
他自然而然地接话，“你说的这些是建立在凝香果能在村里存活的基础上。”
“可我怎么听说凝香果在村里长不活，只能在吴保国家的鱼塘上活啊？”
“村长啊！这是他放出来的烟雾弹啊！”张一家喊道，“这么能赚钱的东西，放谁身上都想独占，独占总要有由头的嗷，他不得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啊。”
村长若有所思。
“如果凝香果树真那么难存活，那吴保国是怎么种活一批又一批的？培育的苗还没我巴掌大呢，怎么可能全都活了。”
“就算真的难存活，那吴保国培育这么厉害，让他教教大家就是了。”
“有福大家一起享嘛。”
话落，村长过了好久才起身，呵呵笑道：“我年纪大，理也理不清，不过我陪你们去找吴保国开个会商量商量这件事，你们自己说说怎么办，说好了我给定个章，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