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蒜辣椒等调出来的,和这个底料味儿差不多,都是麻辣味儿,但系统出品,必然是精品,很难复刻得一模一样。
此时,校尉署,
院子内,屋檐角上悬挂着玲珑剔透的琉璃灯笼,此刻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梅花开得正好,上面挂着福字点缀。
一阵阵欢声笑语传来,舞者们在音乐中翩翩起舞,舞毕,又缓缓退出。
下人们端上一盘盘精美的菜肴,马同光夹了口菜,敷衍地拍了拍手,左手边的下属看他兴致不高,对下人使了个眼色,对着马同光拱手道,
“大人,接下来是个民间杂技表演,属下看过一次,还有些趣味儿。”
“哦?”马同光直起身子,向中间看去。
此时鼓点缓慢,出现一个身着黑色布衣的男子,先对马同光抱拳,接着就是往凳子上一躺,一个比他大了两倍的石头被放到他胸口上。
那石头看上去沉重而坚硬,足足有百斤重。
鼓点声音逐渐加快,他挺起胸膛,胸口紧贴巨石,双手伸向两边。
“咚!咚!咚!”
“大人正在设宴,您稍候片刻!!您稍候片刻!!”
“马大人!闻定安之子闻景昭前来求见!恳请马大人见小侄一面!”
“何人喧哗!!”
马同光听见闻定安这个名字,就回头去看闻景昭,“放他进来!”他一挥手,无人再敢拦闻景昭。
闻景昭走到马同光跟前,单膝跪地“马大人,小侄闻景昭,是闻定安之子,父临终前让我拿着信物来找您。”
马同光目光一聚,起身,酒杯被他挥到地上,“你说什么?闻定安死了?”
“放屁!哪里来的泼皮小子!!你爹死了闻定安都不会死!!”他胸前猛烈起伏,眼睛瞪大,破口大骂。
周围下属、仆人跪了一圈。
闻景昭沉默两秒,将翡翠色的珠子呈到他眼下,“家父让我交给您的。”
马同光抢过珠子,放到眼下仔仔细细地看,一遍又一遍,又紧紧地闭着眼,突然开口道“你爹都死了!你怎么还活着!”
闻景昭猛地抬头,看向他,一手成拳,拄在地面上,站起来,直直地看向他,目光如炬,
“家父让我活着。”
马同光哈哈大笑两声,可眼中却毫无笑意,“你找我有事?”他说罢又自言自语道“也是,破落成这般模样,怎么?有求于我?你爹没跟你说过我是他仇人吗?”
闻景昭看他,愈发觉得古怪,父亲死前说有一旧部在逐邑,叫马同光,可以求助于他,既然如此,怎会有仇呢?
马同光冷哼一声,“你扰了我看这出胸口碎大石,既如此,你来演,我来砸,演到我高兴为止。”
“如何?”
他又道“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
闻景昭救人心切,点头,“好!”
这回躺下的人换成了闻景昭,他屏息静气,双手放于胸前,旁边三个人把巨石抬到他胸口上,强烈的挤压感从胸前传来。
鼓声响起,马同光猛地挥锤,“嘣!!”
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疼痛从胸口传到四肢百骸,闻景昭咬牙挺着,没发出声音。
“行啊。”马同光点点头,又是一锤,
这一锤子,可比上一把重得多,声音更响,让旁边玩儿杂耍的艺人眉头一跳,这要是挥拳的是这位大人,他觉得自己表演一次,得丢了半条命。
闻景昭闷哼一声,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
马同光见了血,更兴奋了,
“说说你想求我什么?我砸得心情好了没准能应了你。”
闻景昭擦了口嘴角的血,开口,“家父临终前嘱托,他的事连累了府上无辜的人,望大人能帮帮忙让他们过得好一点。”
马同光听完,更加生气挥锤,“口气够大的!他凭什么!!”
“咔!”
闻景昭抽气,肋骨断了一根,他见马同光面露凶色,神情癫狂,抬眼看了看天空,好蓝的天啊。
父啊,这回你是坑惨我了,三个月有余的流放路我熬过来了,马上就要死到您的旧部手中了。
下手真重啊,他疼得抬不起胳膊。
“你爹还给我留了什么话?”当闻景昭以为他又要挥锤之时,马同光一顿,问道,
闻景昭缓口气,用手推石板,让身上的力小一些,“有一句,不知算还是不算。”
马同光冲到他跟前,拽住他“说!!!”
闻景昭看向他,扯出了今晚的第一个谎,“梅花依旧,似故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