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那一人高的巨狼,所有人都闭嘴干活,挖沟渠,拆房子,这个城墙还得再高一点。
谁家好狼一人高?这一口下去,那里会有命在,怪不得匈奴那么惨,这城墙还是不够高,再高,再高!!
每天都有零星的巨狼跑来城外追着匈奴吃自助。
而且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每天来的狼越来越多。
人们一边干活一边数着巨狼的数目,
巨狼越来越多,人们沉默不语,加快手上的动作,只希望再这群畜牲攻击之前把城墙再摞的高一点。
终于在今天,终于迎来了战争。
另一只靴子终于落地,人们不再提心吊胆的同时,开始恐惧巨狼恐惧战争。
人心浮动。
幸好有北地郡的郡守宴喜坐镇义渠,即使塞进来几万的义渠白狼部落和匈奴奴隶也没有乱起来。
义渠白狼正陪着宴喜在城墙上巡视新加盖的城墙和低下狼群的动向,就听到有人喊叫。
一个城门防守的小将一路小跑跑到城墙上寻找北地郡的郡守,喊着:“郡守!郡守!”
惊的义渠白狼和宴喜他们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只是等北地郡的郡守宴喜看清来的人是谁后,当即冷着脸语气不耐得问:“李五由百主?何事?”
李由五百主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头上带着单板长冠表明他的爵位是大夫。
此时正穿着喘着粗气一脸焦急和痛心的对郡守说:“狼群来了,匈奴们在城门外止不住的哀嚎,求我们,说就算不让他们进来,也要让孩子们进来躲避狼群。”
李由满脸的怜悯着实恶心坏了宴喜,但是宴喜早年跟随过嬴政,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修养,所以依旧面无表情。
但是嬴政的远方亲戚义渠白狼就没有这个技能了,看着李由甚至红了眼眶,心中更是嫌弃万分啊,竟然有人同情这些匈奴畜牲。
一个没注意,没控制好表情管理,嫌弃神情就流露了出来,正让李由看个正着。
李由看见这厌恶的神情,就好像按了什么开关一样,当即激动起来了。
“我知道郡守对匈奴的厌恶,但是他们的孩子是无辜的啊,求大人打开一点城门,让孩子们进来吧!!”
“还没有车轮高的孩子,就是再大的罪过也会被饶恕的。”
李由说完还红着眼睛瞪了义渠白狼一眼。
义渠白狼无奈闭嘴,不敢开口,也不敢再做表情,和这些道德之上的人拉扯会被气死的,他不掺和,听郡守的。
宴喜都被气出青筋了。
大战在前只能压下怒气冷冷的看着李由,不想跟他在这城墙上辩论什么,冷冷的下了命令:“不许!!”
听着宴喜的话,李由急了,这可和他设想的不一样,又开口强调了一遍:“可是他们只是孩子啊!!!”
“他们父亲的罪恶不应该算在他们的头上!”
“那应该算在谁的头上?他们身上流着匈奴卑贱、罪恶血脉,那些孩子从落地的那一刻,就染上了罪恶!他们就是罪的一部分!”
“他们喝的每一口水、吃的每一口食物,甚至身上穿的衣服,每一样!!都沾满了我大秦子民的鲜血!!!”
“他们不罪恶的?只有犯罪的人才能称得上罪恶么?”
“他们父亲杀戮大秦子民,抢走一切,带回草原,用那沾血的食物喂大你说的无辜的孩子。”
“你说他们每喂大一个匈奴小杂种,要死掉多少大秦人?”
“他们是喝着大秦血长大的小杂种!”
“别说没有车轮大,就是从襁褓开始养也是养不熟的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李由红着眼摇着头依旧固执认为自己是对,自己是高尚的。
再次劝说宴喜:“不会的,我们救了他们,他们会感激我们的,我们在好好培养他们,他们会很有用的,他们会成为大秦的鹰犬,大秦的弯弓…………”
话还没说完就被宴喜冷冷打断讥讽道:“对,他们会对扔下他们父母等死的我们感恩戴德。”
“不会的,匈奴亲情淡泊,甚至不赡养父母……”
说到一半,李由止住了话头。
义渠白狼慢慢悠悠得接过话头:“连父母都不赡养的畜牲,怎么会对我们感恩戴德呢?”
嘲讽道:“李五百主,真是脑子糊涂了。”
李由气的站起来和义渠白狼对刚:“你这冷心冷肺的莽夫!!!”
就算李由站起来,也是比义渠白狼矮一个头,可以说现在义渠白狼才是站在道德高峰上的人。
义渠白狼指责李由:“我冷心冷肺?那怎么前些日子挑匈奴奴隶的时候没见你李家挑孩子呢?”
李由的李就是那个捧着白花花的粮食收奴隶的儒李。
事实的大